称呼这个问题确实已经困扰了凛无暇很久了。
毕竟两个人现在已经是恋人了，她怕柳浮云总是这么叫她、会潜移默化地渐渐疏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啊？”
柳浮云倒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叫了十年了，一时间改不过来啊……”
前身留下的记忆对于他的影响其实还是有一些的，而对于凛无暇的称呼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师尊你不觉得这样叫挺刺激的吗？”
“……”
听到柳浮云的话，凛无暇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像受了内伤。
“刺激个屁啊！”
她顿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把柳浮云的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的脑组织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摇了摇头，凛无暇也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结，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继续吃起了菜。
饭厅之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冷场当然是不对的，柳浮云立即就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补救一下。
“呃……暇儿？”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凛无暇顿时就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扔出去。
这简直是太让人羞涩了！
凛无暇的表现倒是让柳浮云有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
他无辜地摊了摊手，说道：“弟子已经改过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改改？”
“我也要改？”
许久之后，凛无暇才回复了正常，奇怪地问道：
“我不是一直叫你浮云吗？这个称呼难道还不够亲密？”
“不不不，这肯定不行。”
“你得改成……”
说着，柳浮云忽然凑到了她的耳边，悄悄地说出了两个字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凛无暇似乎是真的收到了刺激，直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行！”
她疯狂地摇着脑袋。
“这个绝对不行！本座绝对说不出这两个字来！”
“唉……”
柳浮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表面上却神情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算了，就这样吧……”
凛无暇见状，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忍。
她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
她瞬间恢复了严肃，又坐了下来。
果然，片刻之后，房门就被敲响。
“请进。”
随着凛无暇的声音响起，房门推开、陈长老走了进来。
她一看屋里的景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两个人，一桌菜。
很好！
还好没有看到有酒壶酒盅一类的东西，不然的话陈长老可能当场就要开始母鸡护崽模式了。
“掌教，打扰您用餐了。”
陈长老抬手施了个礼，语气却让人听着有些怪异。
“无妨。”
紧接着，陈长老又将目光投向柳浮云。
“圣子也在？”
“陈长老。”
柳浮云也回礼。
“现在不过正午而已，圣子不好好在圣子峰修炼、来主峰做什么？”
陈长老毕竟是把当代扬刀掌教一手拉扯大的女人，说起话来完全不需要很客气。
“我……”
柳浮云刚刚张嘴，凛无暇就抢先回答了起来。
“浮云最近修行太过于刻苦了，本座看不下去、觉得他需要劳逸结合。”
啊这……
柳浮云差点笑场。
刻苦？
最近谈恋爱确实还挺刻苦的。
修行？
有吞天经在，修行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有一说一，吞天经这功法确实是逆天。
他现在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修行，进境居然比原来还要快上了许多。
陈长老仔细一感受，顿时就露出了惊容。
“圣子居然已经金丹中期了？”
圣子达到金丹前期大圆满这才多久啊？
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
一般来说，要突破到金丹中期，不在这个境界上磨个三五年是不太可能的。
圣子这修炼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哎，就是随便练练就到了。”
柳浮云一脸淡然，忍不住凡尔赛了一回。
原本他天赋就强到没边，现在再加上吞天经和不朽神王体，想不快都不行。
“好好好！”
陈长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十八岁就踏入金丹中期！圣子果然天赋异禀，恐怖如斯！”
这个时候，她心下忽然有些释然了。
难怪这个傻丫头愿意和这小子搅合在一起。
这么恐怖的天赋和修行速度，只要不半路夭折，早晚就是一个顶级高手！
虽然圣子性格向来不是太好，但是最近似乎也有所改变？
不论是开班授课，还是平日里接人待物，似乎都变得友善了不少。
希望这是无暇给他带来的变化吧！
陈长老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想法。
“呵呵，都是师尊的功劳。”
柳浮云笑着回了一句。
而同时又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捏凛无暇的小手。
凛无暇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炸开了锅。
这个小混蛋！竟然这么放肆！
她想要挣脱，但是却又感觉酸软使不上劲。
纠结了一番之后，她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反正被桌子挡着、陈长老也看不见，算了吧。
“陈长老，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凛无暇赶紧开口问了起来。
再不把陈长老打发走，她还真不知道自己那个胆大包天的孽徒还能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来。
“哦，是这样的，新晋弟子历练差不多该举行了。不知道这次由谁来带队？”
陈长老不疑有他，开口答道。
“哦，这事本座已经与圣子商量过了，这次由圣子亲自带队。”
凛无暇笑着说道。
“啊？”
然而陈长老却似乎有不同的见解。
“圣子天赋惊人，更应该好好修行，这种辛苦的事情，就不用烦劳圣子了吧？”
“陈长老放心，我只是最近修炼有些过于频繁，正好历练可以让我消化消化，这样回来以后才能保持提升的速度。”
“这……”
陈长老似乎还有些犹豫。
“就让浮云去吧，这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凛无暇却直接拍板了。
再不把陈长老打发走，她可能就真的绷不住了。
“好，那既然如此，老身就按照这个去安排了。”
“陈长老慢走。”
送走了陈长老，凛无暇放下了筷子、忽然沉默了起来。
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