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钧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了:“她欣然接受了我的手机,并把她的虎爪吊坠给我做交换,还劝我不要因为失去祖母而过于悲痛,又给了我两罐稀有的岩蜜,说她一直没舍得喝,给我喝。我当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找一块大石头坐下,然后拉她坐在我腿上,深深盯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的亲了她。”
“初wen?”
“是的。”
“然后呢?”
“当时天快黑了,她慌乱的站起来,说要回蜂棚了,让我一路小心。我又把她拽回来,压在了草地上…她当时吓坏了,反抗不过,流着泪让我不要这样,但我…”
“理解,血气方刚的小伙,肯定控制不住。她一定很生气吧?”
“当然,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在草地上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她哭着跑开了,中途还摔了一脚,那时天已经黑透了,视线不清,我想去追她,安抚她的情绪,但我表弟带人找来了,催促我上路,我们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就匆匆分别了。”
傅临钧说到这里,咬了咬唇,心里很难受。
“那时花期没过,我以为她不会离开,而且手机的定位显示她确实没走,七天后我回来了,到处找不到她的人,只在山涧里找到了手机。”
“确实是很美的爱情,感动到我了,”栾树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之前我是拿钱办事,现在有了感情在里面,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给你办好。”
“刨根问底了这么多,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傅临钧语气不善的问。
“第一,你强迫了她,她恨你躲着你;第二,被她家人发现了,永远关了起来,毕竟有些地方很封建的;第三,也有可能出现更可怕的变故,比如遇到狼群——”
“你给我闭嘴!”傅临钧猛地站起来,手臂越过桌子,把这不正经的侦探拎了起来,差点一拳打翻他。
狼群!
一想到小蜗会被狼撕咬,会痛得哭喊他的名字,他的呼吸都会静止。
“冷静,傅少,冷静,这只是一个假设。”栾树举起双手投降。
傅临钧冷冷地瞪着他,慢慢地松开了手,走出了房间。
随后,从门缝里飘来一句话,“既然有胆接这趟活,找不到她,你就死。”
栾树抱着蜂蜜和虎爪瑟瑟发抖:“小蜗姑奶奶,请您一定要现身啊。”
时妍正在画漫画,突然就觉得耳朵发热,好像被人念叨了似的,心头闷闷的想哭。
但她知道,不会有人念叨她的,傅临钧也不会念叨她的,人家有小蜗呢。
应该被人骂了吧?
左耳发烫有人想,右耳发烫有人骂,一定是司玉母女在骂她!
时妍愤怒地关了电脑,趁心情烦恼回娘家一趟,出出窝囊气。
谁知时家大门紧锁,根本没人,应该被癞疙宝吓得都住院了,太脆弱了。
时妍叹息了一声,转身想走,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了过来,跟她打听,“小姐,请问您认识时妍吗?”
时妍微微一讶,“我就是,您有事吗?”
“不像啊。”中年男人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你能跟我去做个DNA鉴定吗?”
做DNA?
时妍眼前一亮,“难道您才是我的爸爸?”
“初步怀疑是这样,但一切还要等到鉴定结果出来才能论断。”
五个钟头之后,鉴定结果出来了,时妍找回了自己的爸爸,也证明了自己就是小蜗,从此和傅少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