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许你七世不相负 > 正文 第三十章 商议
        果然如释所料,刚回到王府便有人来传话,说王爷与世子在请他去前厅叙话,来不及换衣服,释戴着帷帽便朝前厅而去。只见厅中父子三人俱在,桌上摆了四碗水晶丸子并几个小菜,见他来了,平王赶忙招呼他坐下,说折腾一夜快先填填肚子,然后再慢慢商议今日之事。

        释也不推辞,在桌旁坐了下来,伸手摘下帷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脸上长长的伤疤上,槿落见状更是捂了嘴巴,险些喊了出来。“公子脸上这伤到底是如何来的?上午走时不还好好的吗?”槿飏兄妹倒是真的关心他,连忙问道。

        “回禀世子郡主,不妨事,心中想事情不慎一脚踏空摔倒在花园里,刚好被旁边的树枝划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本不要紧,今夜皇上宣召也是突然,怕惊了圣驾才戴了帷帽,无碍无碍。”释连忙写道。看了他写的槿落才稍稍安心一些,但是还是让葛平去拿府里秘制的金疮药来,叮嘱他千万记得擦。

        “童公子,既然身体无碍,本王也不与公子客气,这么晚还打扰公子休息,实在是有要事与公子商议。”平王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你离开后,皇上宣布了两道圣旨,皆与东宫储君有关,飏儿方才与我说了之前和公子讨论过的话题,本王觉得公子的见地颇为不俗,所以想要听听公子对这两道圣旨的看法。”

        释装作第一次听说此事,思索了许久不曾开口,槿飏见状忙说:“公子不必有所顾虑,我们也只是关起门来讨论,今日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公子有话请直说。”

        释点点头,提笔写道:“敢问王爷如何看待太子此人?”写完抬头看向平王,槿飏和槿落也将目光看向父亲,等着他的回答。

        “太子此人虽看似羸弱,但实则城府极深,自幼熟读史书,胸有韬略有胆有识,若非身体所限不能习武,那必定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一代英主啊。”平王一手捻着胡须一边说道,对太子的欣赏和遗憾更是溢于言表。

        释并没有接着平王的话往下说,而是转而看向槿飏,微微点头示意,请他也回答同样的问题,槿飏想了想说道:“我倒并无如父王一般的感觉,这位太子自小体弱,被立为太子之后也未见多少过人之处。除了那次送墨晶虽父王去过一趟东宫之外,我对他并无太多了解。可是不论出身如何胸有韬略,身体羸弱不能胜任便是硬伤,而且他并不像三殿下那般有生母皇后娘娘护着,其实支持他的势力应该很是单薄。除了像父王这样忠君爱国不愿站队的,朝中许多人都是明里支持太子,暗中效忠其他皇子的。加上这次易储之事,皇上已经表明了立场,太子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槿飏边说边看父亲脸色,这次父亲竟然没有如上次那般生气,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他说话,既未打断也无不悦。父子二人答完之后皆看向释,等着他听过答案之后要说的话。可是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提笔写下一个问句:“那三殿下如何?”

        这次槿飏抢着回答道:“三殿下母后乃是现任皇后,外祖家武威候又掌着兵权,人也是能文能武样样俱佳,我觉得丝毫不比太子差。”

        释又看向平王,这次平王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三殿下虽也有才,但性子太过急躁,而且一直得皇后精心呵护自小顺遂,少了些心机算计,做事不知谋定而后动,总是有些冒冒失失的感觉,不太沉得住气。”

        “在下有两件事需要王爷和世子交给底,如此便可往下分析。”释在纸上写道:“其一,墨晶给了太子鲲絫可知做何用?其二,翎雪国和亲公主因何而死?”写完他看向对面平王父子,眼睛直直盯着二人,没有放过一丝表情变化。只见槿飏看了并无太多起伏,只是开始思索如何回答,而平王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虽然隐蔽地极深几乎不可见,但还是落在了释的眼中,这让他更加确认平王对于姐姐被害的真相是知情的。

        平王很快开口答道:“这两件事本王都知情,而且其实这两件事中间还有些许关联。第一,墨晶是太子殿下开口要的,甚至关于墨晶的存在、到底在何处、有何注意事项、必须是由槿落取来他人无法代劳等一切信息都是太子殿下交代的。据说这墨晶能生死人肉白骨,太子说他想试着救那位和亲公主,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成功。第二,那位和亲来的长公主初到皇宫时的确身体无恙,可是有一次吃了皇后赏赐的贡桔之后,便突然卧床不起。宫中所有太医都诊治过,皆说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胃肠不适,开了各种调理脾胃的药方,可药顿顿喝着,人却日日消瘦下去,最后瘦成一把皮包骨,没能留住便去了。皇上可怜她,便下令将她葬入皇陵,可司天监算过,最近一年都不宜下葬,所以梓宫便先在皇陵停着,此事乃本王亲自去办的。太子也很伤心,还请了道士做了法超度俪筠公主,愿她早登极乐,在这点上,太子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做了不过几日夫妻,便能做到如此,也是十分难得。”

        听完平王的话,释脸上并未显露太多表情,提笔写道:“万物表象皆是虚幻,眼中所见很多时候并非真相,且祸福相倚,失去的未必是真的失去,得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得到。”写完将笔轻轻搁下,静静看着平王父子。

        平王看着纸上的字迹,沉默良久突然开口:“公子何以觉得太子殿下还有翻盘的机会?”释提笔写了几个字:“有能之人不会坐以待毙。”平王盯着释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公子竟与本王不谋而合。”槿落见他们的话题终于谈出了眉目,便开口对平王说道:“父王,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说,今日入宫我没能去拜见皇后,因为素萦无故晕倒在三皇子的毓阖殿前,事发突然我便随着三殿下进去医治素萦,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却在太子殿下的寝宫,因为当时马上就到宫宴的时间,太子并没有解释,只说他坦荡君子而三殿下对我有所图。回来的马车上我也问了素萦,如何晕倒又如何醒来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父王,您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位殿下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真的被弄糊涂了。”槿飏听完也是满脸疑惑不解,看向父亲问道。

        “落儿,你没事吧?太子殿下不需要对槿落做出任何不妥之事,所以此事应该是三殿下希望得到平王府的支持而设下的圈套,我一直没告诉你们,皇后几个月前曾经委婉向我表达想为三皇子纳槿落为正妃,但被我拒绝了。我猜想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三殿下还不甘心,想了这样下作的法子吧。”平王紧锁眉头说道:“不过,明日我会去找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分别问问,看看他们对这个情况作何解释,然后我们再做计较。”

        槿落摇头说自己没事,如今还来了翎雪国的使臣,朝中又如此动荡,似乎一夜之间便乱作一团,自己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只希望一切尽快过去,恢复从前平静的生活。

        平王对着一双儿女说道:“飏儿、落儿,你们一定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更要谨言慎行,私下里无事不要见朝中之人,也莫和其他不相干的人交往过。如今皇上年迈,储君之位动荡,最近边境也不安宁,纵然翎雪国遣使来商谈,本王对商谈结果并不看好,边境这十多年的太平可能很快也要被打破。如果烽烟再起,我平王府少不了挂帅出征。飏儿,明日起你便住在军营,厉兵秣马以待。落儿不日也要进宫去皇后身边听训,不管最后是否嫁给三殿下,这一关总是要闯上一闯了。”平王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槿落的脑袋:“这次说来也是个机会,如果和三殿下相处愉快则不提,如果你不喜欢他,也不用勉强自己,我平王府还是能保护女儿的。如果方才的猜测是对的,这也恰恰说明皇后与三殿下忌惮平王府手中的兵权,故而才不敢明里过分强迫,只敢暗中做手脚罢了。”

        槿落听父亲说的这番话,心中稍微安定一些,脸上便也轻松许多,转头和释开起玩笑:“今日殿上那翎雪国大皇子可真是无理,皇上都没多说什么,他非要强人所难摘你帷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前有仇呢。不过那郡主倒是少见的美人,放在金岄城里能比她美的也不多。她不但帮你解了围,而且她的那个剑舞真是太好看了,和我们的舞蹈完全不同,要是有机会还真想认识认识她,请她教教我呢。”释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见夜已深沉,平王便叫众人散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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