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是别说话了。吐出来好受一些。”
侍卫觉着有些恶心，便扭过了头不去看他，将一块手帕递给了慕容离。
片刻后，慕容离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仰天长啸：“我慕容离要让那个女子不得好死！敢这么对本公子，把她……把她给本公子……抓！回！来！”
“……”
几只乌鸦飞过，无人应答。
“公子，那个妇人好像跑了……”
说罢，侍卫羞愧地地下了头，慕容离四处张望，空荡荡的街上除了他和手下的人，哪里还有旁人的影子。
就连方才看热闹的人都没有了。
他气得青筋暴起，重重地将拳头砸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公子？公子？”
侍卫瞧见他不对劲，急切摇着他的肩膀。
慕容离语气颤抖：“别摇了，手……麻了！”
侍卫：“……”
他收回麻木的手，被气得不行，脸色铁青，眸光犀利。
他誓要找到那个如此让他丢进脸面的毒妇！
走了片刻，慕容离停下，回头对着自己正交头接耳手下的人大吼：
“老子都听到你们的笑声了！今晚滚去挨板子！”
说罢扁了扁嘴，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老子不活了！就连你们也嘲笑老子！老子死了算了！”
闻言，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连忙跟上了慕容离。
这慕容离不会是想不开吧？
“公子等等我们！我们错了！”
“都怪你们几个，敢嘲笑公子。公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侯爷不把你我杀了才怪！”
“……”
暗处，两道身影俯瞰皇城的一切，“主子，这皇城越发有趣了。”
……
司楠姝脱身后，独自前往皇城的风茶阁，听闻这里不仅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还是贩卖兵器的地方。
可司楠姝站在门口，却瞧见门上贴着一副让她觉着颇为熟悉的画像。
确切来说，那似乎是一副迎客字画，贴在了风茶阁的牌匾下方，正门中间一些。
【欢迎贵客到访风茶阁，吾乃皇城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出青莲而不妖，濯清莲而不染的掌柜——慕容离是也。】
司楠姝：“……”
她黑着脸站在门口，心想这茶阁还有生意可做？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客官是来喝茶听曲儿的，还是来……找点什么东西来了？”
司楠姝一进门便有人前来招呼，她四处望了几眼，诸多宾客都自行落座，店小二却偏偏热切招待上了她。
莫不是……有猫腻？
她淡淡言说：“打听一个消息。”
闻言，店小二眼睛亮了亮，看来他没看错人。
这个姑娘果然和那些宾客是有些不一样的。
还好掌柜提点了他。
“那客官，您随小的来。”
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将司楠姝给迎了进去，给她上了一壶好茶。
“姑娘，我们这的消息可谓最灵通了，您慢用。”
店小二麻利倒完茶便退了出去。
司楠姝瞧着眼前熙熙攘攘的宾客，倒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
……
“小姐！小姐！您慢些！”
春秋急匆匆跟着司锦柔，她匆忙的样子让她们小姐已经失去了仪态了。
也不知道他们家小姐是怎么了，竟这般在意大小姐，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和司楠姝可谓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说，他们小姐还不待见她呢。
“春秋，方才那位老伯可是说的风茶阁？”
司锦柔抬头仰望着眼前的风茶阁，她总觉得司楠姝是进了里边儿。
“小姐，的确是风茶阁。只是这里是慕容公子的地盘，我们司家向来与慕容家没有来往，甚至小公子还同慕容公子结了仇，要是不待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春秋脸上泛起了忧愁，他们小姐怎么偏偏了这么一个冤家的门店。
司锦柔满不在乎：“你也说了，是小公子结下的愁。这和我，和姐姐有何关系？”
说罢，她便提起脚步进了茶阁，她是来寻人的，不是来寻仇的。
春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小姐真的变了。
……
“来来来！今儿的茶阁三两事来咯！”
风茶阁说曲儿的地方独坐一个说书先生，他扇了扇扇子，兴奋地瞧着来听八卦小道消息的人。那一脸神秘瞬间勾起了茶客们的好奇。
“大元先生，今儿个说的什么曲儿啊？”
大元先生神秘道：“自然是修炼一事。”
听闻‘修炼’二字，众人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专心致志竖起耳朵。
“快仔细说说！”
大元先生也不卖关子，自顾扇着扇子道：“你们可曾知道今年凤灵书院选拔在哪？”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炸开来。
“凤灵学院！就是集万千高手灵师的地方！每年都会新纳一批新的学员，听闻今年还要大办呢！”
“据说能进凤灵学院的人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灵师。要么就是赢了比试的人，要么……就是有入学令牌的人。”
“要想得到那入学令牌，都得通过比试。只有赢了比试的人才有资格进凤灵学院。”
“……”
司楠姝静心收集着五湖四海的消息，不过片刻的功夫就了解了那凤灵学院的消息。
只是皇城每个世家府上都会有四个名额有入学令牌。
司府怎会没有？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被人吞了。
至于是谁……
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
看来她得去瞧瞧那选拔会。
“姐姐？”
司锦柔绕了一圈儿总算寻到了角落里的司楠姝，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司楠姝定然是要去参加选拔会的。
瞧见来人，司楠姝的态度冷了几分。
司锦柔怎会在这？
她可不喜欢被人跟踪。
“你来做什么？”
司楠姝语气冷然，对于司锦柔，眸中并无半分好感。
可司锦柔能感觉得到，虽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对她的那股恨意似乎也没那么浓烈了。
谢天谢地，让她重生在了对还未司楠姝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前。
“姐姐，这个给你。”
司锦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凤灵学院’四字。
司楠姝眸子犀利，目光淡然。
“司锦柔，你用这个来讨好我，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她知道林宝月母女的德行，作为她的女儿，她司锦柔又岂会是省油的灯？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弥补我犯下的错，也弥补去曾经犯过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