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说是哪家千金，你就拒绝！”
“谁都不娶——”司空禹态度坚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做出一副随时要离开的准备。
皇后见状，换了个语气，道：“禹儿，这么久了，你还不死心吗？小昭身份低微，你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以她的资质，跟……”
“母后，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
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也是好言相劝，“实在不行，母后答应你，让小昭做你的通房丫头，以她的身份，侧妃都是高攀了！”
“可是儿子不想委屈了她！”小昭是他的贴身婢女，温柔体贴，娴静善良，对他照顾有加，要不是一心想给小昭一个身份，他也不会跟皇后僵持着。
“禹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的事？既要有所得，就得有所牺牲，小昭这个孩子是不错，母后也很喜欢她，可她出身卑贱，难当大任……”话到这里，皇后堪堪叹了口气，“你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而不是贪恋那一点柔情。”
司空禹没有接话，内心纠结不已，一方面觉得皇后说得是有几分道理，另一方面又不像辜负了小昭的一片痴心。
“更何况母后也派人打听过了，楚婉虽然身份有变，但她举止端庄，又备受楚大人喜爱，比起那个所谓的亲生女儿，娶了楚婉，不一定是件坏事！”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要把楚婉指给我了？可是母后，这楚婉的真实身份也不过是农户之女，比小昭……”
“可是，楚大人并没有把她送回去啊，她还是楚家的女儿，依旧姓楚！禹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母后要说的是，不管真实情况如何，现有的身份才最为看重的！”
见他不再说话，而是陷入沉思，皇后又继续道：“大不了母后答应你，妻妾同娶！至于你日后宠谁，那是你的事！”
对上那双诚挚的眼睛，司空禹知道这次他是逃不掉了，必须要给皇后一个交代，沉默了片刻，妥协道：“一切听从母后的便是！”
司空禹一松口，皇后的眼神都亮了，“这才对嘛，禹儿，等你日后继承皇位，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美人没有？说不定到时候，小昭早就被你抛之脑后了！”
日后的事谁都不好说，可司空禹明白，若是现在不应了皇后，只怕连小昭的命都保不住。
为了小昭的事他跟皇后僵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眼下能有机会将小昭正式收在身边，总比将来什么都没有的好。
他虽然身份看似尊贵，权势滔天，但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能顺心，什么都可以办到。
秋末的风很凉，繁星点缀着夜空。
楚云溪梳洗完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谁呀？”
“是我！”
向晚？
楚云溪翻身而起，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向晚被吓得花容失色，弹簧似的蹦了老远，“鬼呀！啊——别过来，你别过来！”
“不是，是我啊！”楚云溪反应了过来，正准备揭开自己脸上的面膜，眼前的人就这样晕了过去，“喂？向晚？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