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重生之傲娇白月光好难哄 > 正文 第十二章 长眠
        凛冬,京城内白雪皑皑,冷清萧条,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防止冷气入侵。

        周颂独自走在大街上,她裹紧身上的衣服,长吁一口气,呼出的热气瞬间冷却,在她快冻僵的脸上凝结成小水珠。

        她又累又饿,这是她逃婚的第五天,她不知疲倦地往城外走着,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天实在是太冷了,她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了下来。

        周颂捏起一团雪,用力搓着,一开始她还很清醒,后来便开始犯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双手也用不上力。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她在心里想着。

        “你怎么了?醒醒,不能睡!”

        正当她坠入黑暗之际,一双大手将她摇醒了。

        “……你是谁?”周颂有气无力地问道,她眨眨眼,尽力看清眼前少年的样貌,但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不是黑影就是模糊一团。

        “别睡。”少年拿起一团雪,慢慢塞入周颂的口中。

        冰冷的雪在口中融化,周颂出于本能吞咽着雪水,直到她干裂的嘴唇渐渐湿润,叶行川才塞给她一个冷馒头:“这个给你,掰成小块吃。”

        周颂接过馒头,用力掰着,馒头却纹丝不动。她实在是太累了,加上手筋已被挑断,痊愈不久,她的手根本用不上力。

        少年没说什么,又把馒头拿回来,一边掰,一边往周颂嘴里送:“别吃太急,先含在口中,慢慢嚼,慢慢咽。”

        周颂安静地等着他投喂,吃完一个馒头,她总算是好了一点。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席破草席,裹在周颂身上,又把她背了起来。

        “千万别睡——你叫什么名字?”

        周颂缩在少年的背上,模模糊糊地回答道:“周……周颂。”

        “周颂,你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吗?”少年为了不让她睡着,尽力与她找话题。

        周颂摇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叶行川无所谓地笑笑,“我叫叶行川,你猜猜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叶行川……”周颂重复着他的名字,似乎在思考,随即又摇摇头,“不知道。”

        “阿爹和娘亲都希望我能走遍天下山川,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

        周颂醒了过来,她起身,揉揉太阳穴,怎么会突然梦见那天呢?

        她尝试再次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距离叶母身亡已经过了三日,三日内他们没有任何进展,叶行川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是不在状态。

        周颂叹了一口气,索性换了身衣服,往后山走去。

        大雁城背靠一座大山,山上有片竹林,环境清雅,人迹罕至,是练武打坐的好去处。

        只是在她上山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周颂站在竹林一里之外,便听见竹林内传来穿林打叶之声。

        不久,便听刀剑出鞘,剑风凌厉凶狠,极有泄愤之意。

        “与其一个人无聊,不如与我过两招。”

        周颂捡起一节掉落在地的竹枝,走进竹林。

        她一踏进,萧肃的剑气便扑面而来。

        周颂没有躲开,而是抬手一挡,挡住了面前这个怒气冲冲的人,竹枝已断成两截。

        “用力蛮横,身法凌乱,若是不加以精进,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周颂轻巧地跳起,站在叶行川身后,捡起放在石头上的酒坛,仰头痛饮。

        “你怎么会来?”

        叶行川提着剑。

        “我来陪你练剑。”

        说罢,周颂将酒坛摔在地上。她运用内力,溅落的碎瓷片迅速飞起,飞速向叶行川袭去!

        叶行川单手用剑,将瓷片尽数还给周颂。

        周颂笑笑,轻盈的足尖点在薄薄的瓷片上,纵身一跃,叶行川同样跳起,一剑对准周颂,丝毫不留情面。

        “我来教你练剑。”

        周颂直接用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刃滴落。

        叶行川没想到她会直接握住,手上有些放松,周颂往前一拉,便将叶行川拉在身旁,她一手环住叶行川的腰,一手握住叶行川的手,带着他舞着一招一式。

        经过一段时间,周颂早已习惯运用叶行川的身体,就算面对自己的身体,她也能坦然地将对方当成叶行川。

        “这招叫做‘风过无痕’,”周颂带着叶行川灵巧地旋转、舞剑,霎时,周围竹叶被剑风卷入空中,地面干净无痕,“剑过之处,了然无痕。”

        “这招叫‘踏浪采花’,”说着,两人踩着空中翻飞的竹叶,银刃一挑,将高处竹节上的唯一一簇竹花挑落,“踩风翻浪,剑挑飞花。”

        几招过后,两人便坐在石头上,将最后一坛酒分完。

        “叶行川,承认吧,无论用哪具身体,你都赢不了我。”

        周颂喝了一口,便将酒倒在手心的伤口上。

        “既然赢不了你,你不如杀了我。”

        叶行川已然醉了,他斜倚在一旁的竹子上。

        “我们本就该死了。”周颂冷冷地答道,“我可以杀了你,然后自尽。”

        “但是死了又如何,死了能让你母亲活过来吗?死了能让我重新当上皇帝吗?”

        周颂揪起叶行川的衣领。

        “既然我们活了过来,就要活着,就算这是一个陷阱,也要手刃了布下陷阱的人再死。”

        叶行川笑着摇头,他的眼眶血红,声音颤抖:“你真是个疯子。”

        “既然我在你的身体里,我就要你陪我疯一辈子。”

        清晨很快到来,叶行川心中的阴郁终于随着黑夜渐渐隐去。

        周颂重新回到周府,决定找到二夫人,问个清楚。

        她到时,周府异常平静,似乎是已经接受了周颂离开的事实。她原来的住处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她下意识去寻找苏姨,也很快就找到了,苏姨正躺在周颂过去的床上,奄奄一息。

        “苏姨……”

        她轻声唤道,苏姨立刻就有了反应:“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带着小姐快走吗?”

        周颂答道:“我来看看你,马上就走,你这是怎么了?”

        苏姨叹了一口气:“老爷让我回家,我这身子骨不顶用,只能在这里住。”

        周颂看着床头的膏药,便知道周家人肯定对苏姨用过杖刑,又赶她走,她身受重伤,走投无路,只能躲进周颂废弃的卧房里,连吃的都没有。

        她咬咬牙,继续问道:“二夫人在哪里?”

        苏姨疲惫地闭闭眼,费力地说出几个字:“老住处。”

        “好,”周颂握住苏姨的手,“你坚持住,等我回来,我接你出去。”

        说罢,周颂转身离去,不多时就走到了二夫人处。

        之前一直有苏姨照料,二夫人的住处干净整洁,还有各种花卉盛开,现在只剩下一片残花败柳。

        周颂推开门,二夫人也和苏姨一样,可能比苏姨得情况还糟糕,看样子是长时间没有进食,已经意识模糊了。

        “拓蓝雅,你是拓蓝雅,对不对?”周颂坐到床边,试图唤醒她。

        奇迹般地,二夫人很快睁开了眼:“你是谁?”

        周颂没有回答:“我找到你女儿了,名叫越琅,是吗?”

        二夫人费劲地点着头:“她在哪里?我想见她!”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带你去见她。”

        周颂冷静地撒着谎——也不算谎话,他们一家人,马上就能在九泉之下相见。

        二夫人回光返照般,眼睛突然有了异样的光彩,脸上也升起了几分血色:“我回答你,你一定要带我去见阿琅。”

        周颂点点头:“你、越百里和越琅,到底在京城经历了什么?”

        二夫人想了一会儿,表情突然扭曲了起来:“有个人,有个人冲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一家三口依偎在一间睡房里熟睡。

        突然间,两个身着劲装,黑布蒙面的人闯了进来。

        越百里反应很快,连忙起身抄起桌上的小刀往两人身上刺,其中一个人被刺中了肩膀,另一个人从后面绕过,趁机钳住越百里。

        “阿雅,阿琅,你们快跑——”

        拓蓝雅来不及思考,拉着越琅就往门口跑去。

        被刺中肩膀的人立刻挡在门前,在木门紧闭的前一刻,拓蓝雅拼尽全力将越琅推了出去。

        “混蛋!!”越百里拼命反抗着,钳住他的人狠狠往他腹部锤了几拳,便将越百里敲晕了过去。

        他抓起刀,一刀一刀往越百里身上刺,另一个人却冲他吼道:“差不多得了,不要败了我的兴致!”

        说着,便对着拓蓝雅又亲又抱,还说着下流话。

        “你们这些混蛋!不要碰我!!”拓蓝雅尽力反抗了,但她还是阻挡不了两个练过武的男人。

        她哭喊到嗓子都哑了,她的衣服被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撕扯干净,她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底。

        两个歹徒尽兴后,一个人把越百里带走处理,另一个则绑住拓蓝雅,自己在一旁睡觉,等待同伙返回。

        拓蓝雅根本不敢喊叫,她是外邦人,在这个排外的地方,根本别想有人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外邦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门口有人叫她:“阿娘,阿娘!”

        门缝间,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里面。

        拓蓝雅拼命地朝她摇头,让她不要靠近,然而小越琅还是跑到了她面前。

        拓蓝雅痛苦地流泪,越琅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阿娘别怕,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她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语:“铃铛,拿走铃铛,快跑……”

        越琅听话地从拓蓝雅身上找到一个精巧的铃铛,拓蓝雅点点头:“快跑,保护好自己。”

        越琅倔强地盯着她,不说话,也不走。

        “阿琅,阿琅听话,快走,马上阿娘就会顺着铃铛找到你了。”

        “阿娘,你在这里,不要走,我马上就把阿爹找回来。”

        越琅最后还是走了,像玻璃罐子里的蝴蝶,越走越远。

        “你说,蝴蝶是不是关在玻璃罐子里比较好?”拓蓝雅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周颂无从作答。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拓蓝雅突然烦躁起来:“你不是要带我找阿琅吗?她在哪里?”

        周颂说不出话,被拓蓝雅抓着肩膀摇晃了很久,才开口:“你躺回去,睡一觉,醒来就可以见到她了。”

        “你是个骗子!”拓蓝雅撕扯着周颂的头发和衣服,周颂也不反抗,任由她发泄。

        “阿娘——我能叫你阿娘吗?”周颂迷茫地对上拓蓝雅愤怒的眼神,拓蓝雅突然笑了。

        “我其实还有一个女儿,是那天晚上,姓周的那个畜生强暴我之后留下的种。”

        “如果她不是这样来的,我应该会爱她吧。”

        周颂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拓蓝雅的眼神从痛苦转为空洞,她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阿娘。”

        拓蓝雅终于能与她心爱的人重逢。

        周颂还是晚了一步,她返回卧房时,苏姨已经睡着了,手里攥着周颂最喜欢的手绢,孤独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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