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女孩的反应，裴昀失笑。
他低头靠近，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些眉毛。
分分寸寸的距离里，男人的眸子幽湛沉黑，纯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忍不住地深陷进去。
“可以不提，不过姜娆……”
他顿了几秒继续开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追求？”
“！！！”
似乎是察觉到女孩的懵逼，裴昀脸上带了无奈的笑意。
“姜娆，你不会看不出来，这段时间我在追求你吧？”
姜娆哑然，她自然能看出来男人对她的好感，但是，追求？
恕她直言，“没有。”
裴昀失笑，“那抱歉，第一次追求人，看来是我手段过于生疏。”
他嘴上说着生疏，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人眸黑而亮，唇角噙着笑意，黑发细碎，有一点点遮住眼睛，像夜间蛊惑人的妖精。
极强的侵略性包围过来，很快便吞噬了姜娆的理智。
她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无意识地眨了下眼睛。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勾人呢！
还有，不论是在天界，还是在人世间，向来都是她掌握主动权的！
于是，姜娆眉眼稍弯。
那双桃花眼尾部微微挑起，桃花弧饱满，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长长的黑色睫毛也轻轻的忽闪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
她眼波顾盼流转，眸光潋滟。
“裴昀，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答应呢？”
闻言，面前的青年鸦羽般的长睫微垂下，遮住那漆黑瞳仁，再抬眼时眼底仿佛有一团磷火在幽幽燃烧，一直烫到人的心底。
他开口:“那我，再追求就是了。”
青年的声音飘荡在姜娆耳边，比寻常时候更多了几分温柔，声音虽短，却格外具有诱惑力。
姜娆不得不承认，她被蛊到了。
她微微垫脚，抬起下巴，嘴唇覆上了他的唇。
只轻轻一贴，便撤离。
姜娆勾了勾唇角，见男人呆愣住的模样，笑的肆意又张扬。
“那我，答应你就是了。”
裴昀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勾了勾绯薄的唇瓣，深邃的黑眸里盛满了笑意。
下一刻，他微微低下头，嘴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男人的嘴唇薄又柔软，就那么印在她的唇瓣上，并没有其他粗鲁的举动。
在这过程中，男人有些湿润的掌心攥住姜娆的手指，一点点上移，把她整只手握住。
只过了几秒，裴昀便停下来。
他抬头，唇瓣变得殷红而水润。
在女孩的目光下，他轻舔了一下唇瓣，漆黑的深眸紧紧的盯着她，声音有些低哑。
他说，“姜娆，我很喜欢。”
姜娆眨眼，难得有些害羞，脸颊很快漫上一层桃粉色，如同春日里颜色过浓的桃花瓣，潋滟而绮丽。
裴昀瞧见她的反应，唇角的笑意更浓，本来握住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
牵着女孩慢步离开。
夕阳西下，两人在青春的校园里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而许倬云站在楼层的走廊上，远远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一颗少男心碎成了玻璃渣。
致敬他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