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不想成为品牌象征。
更不想让人知道，买不起联合防务的 TEP，因为小徐厂长的养狗生意，忽然峰回路转，直接把事搞定了。
但若想拿下联合防务，似乎只能接受现实……
“徐，销售清单我发你邮箱了。”
“嗯！”
徐飞闻言，面无表情的拖动鼠标，查看合伙养狗的‘八二分账’。
第一批2000条军犬。
423条卖出500万美刀天价。21.25
317条卖出450万美刀。14.265
406条卖出400万美刀。16.24
854条卖出350万美刀。29.89
加上最开始，雷蒙带走的10条，以及从TEP（北美）调货90条，售价200万。2.0
总销售额83.645亿。
其中，雷蒙耗资3000万美刀，将十几秒的监控录像，制作成了高清版好莱坞大片。
初闻此消息，徐飞特意问过设计咨询公司的唐默，以及计算机服务公司的黑客首领万涛。
两人无不表示：牛比！
据说相关技术涉及不公开的间碟卫星成像-维纳滤波器、deconvolution（反褶积），以及超分辨率重组。
而83.345亿中。
雷蒙私自留下1500万美刀，小徐厂长私自留下1500万美刀。
零头中剩下的0.045亿，则当做俩人在北美见面时的度假费用。
至于税费……
卡莱尔财团的大本营在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没有州税，没有个人税，只有销售税。
雷蒙将军独自卖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州长小布和众多议员也不敢说什么。
而联邦税……
德克萨斯的财团，十个有八个不愿意交，雷蒙将军表面很讨厌这种行为，但实际上也在偷偷的做。
因此，雷蒙将军获得1亿美刀的公关费用。
剩下的八二分账，82x0.8……
徐飞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许久。
TEP可以获得65.6亿美刀。
这笔钱，似乎依旧无法买下联合防务。
不过，雷蒙说可以，或许里面有点东西。
徐飞核算完，唤出小地图，随机挑选几个被卖掉的狗子问问……
什么？
销售清单中的500万，实际是510万？
450万实际是460？
355？
我说怎么都是整数，合着全给我抹零头。
“老雷啊，你吃回扣，吃的太多了！”
…………
北美。
徳克萨斯最富裕的小镇之一，桑德森。
时值一年一度的音乐节，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如织。
在众多缤纷多彩的商铺中间，原本属于贝恩资本的玩具反斗城，如今变成了一家新开的宠物店。
两扇绿植装饰的大门，一面精心制作的牌匾，怀抱恶犬笑容灿烂的阳光少年……
而在门前的空地两侧，一金一红两辆造型夸张的超大号皮卡，高悬孤星三色旗，深深吸引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车顶，三个牛仔青年，激情昂扬的介绍着。
“300马力！”
“它跑起来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你们体验过吗？”
“最重要的是，一百英里油耗，仅仅是伱们那些破烂福特的一半！”
“喔，上帝，一半啊！”
“兄弟姐妹们，赶紧动起来！”
“什么？10万块？！”
“不不不！它只需要8万！”
德克萨斯又称孤星國，是北美经济最发达的州府，也是西部牛仔的发源地。
这里民风彪悍，性情淳朴。
人们喜欢吃着牛排汉堡或烧烤，驾驶大型皮卡行驶在茫茫荒野中。
也有上了年纪的老牛仔，喜欢戴上草帽，开着心爱的老爷车，怀揣双筒喷子，播放着复古唱片，游荡在玉米围拢的田间马路上。
所以，外观粗狂的小红旗，凭借大马力，大扭矩，狂野的大号车型，瞬间吸引了一大批忠实的年轻粉丝。
而做工精湛的大红旗，凭借强悍的防御力，也吸引了大量年迈的徳州土豪。
远处。
本就被德克萨斯人所熟悉，又因袭击事件倍受关注的雷蒙，身穿贴着孤星旗的北美軍装，坐在一辆防弹版大红旗中，左手握着卫星电话，右手顺着一条超大号恶犬的毛发，一边跟来来往往打招呼的小镇居民点头微笑，一边对着话筒交谈着什么。
红旗市场前景如此美好，加上计划中的宠物医院，令雷蒙单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尤其此次金融风暴，暴露了卡莱尔财团树敌太多的致命缺陷。
即便小布做了总管，可以给凯雷投资拿下众多武备订单，也改变不了被众多同行制约，被各种财团暗中挤压的局面。
因此，雷蒙对养狗很上心，甚至通过尝试后，决定拿下红旗经销业务。
“徐，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独吞了至少5亿美刀！”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
“呵，我们TEP也有北美軍部背景，同样认识许多富豪，施特劳斯随便打个电话，就知道500万实际上是510万，450万实际上是460万……老雷，你让我在我们boss面前很难堪啊！”
雷蒙微微愣神，忽然想起TEP跟北美基地关系很不错，“谢特，抱歉徐，我真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解释道：
“你不知道，我为了卖掉猎犬，几乎拼尽了所有。”
“先通过人脉，重金聘请NSA间碟卫星图像处理部门的人员，将监控录像裁剪成一帧一帧的画面，再用维纳滤波器提高信噪比，去除白噪声，令画面更清晰，更干净。”
“然后采用deconvolution（反褶积），也就是通过调整滤波器的参数，压缩画面中的子波长度并衰减多次波，增强分辨率。”
“到了这一步，修复的只是‘真实信息’。”
“接着我又重金聘请特效公司的团队，到受袭现场拍摄素材，进行‘超分辨率重建’。”
“最终得到的视频，虽然30%真实，70%虚假，但借助新闻，却可以让观看者知晓受袭过程中的细节。甚至可以透过车窗看到二次录制后，插入视频中的‘猎犬推我下车’。”
“另外，我又重金委托斯图尔特Stewart公司，定制了移动播放设备，和高分辨率投影设备。”
“最近，我还通过凯雷投资，跟贝恩资本达成转让协议，接收了1600座玩具店，用于改造宠物俱乐部兼宠物医院……”
“加上采购普通宠物，雇佣专业店员、兽医，就花掉了3亿美刀！”
“老雷，制作好莱坞大片的费用，我已经给你扣除，而你说的这一连串，不是你独吞5—3…独吞2亿美刀的理由。”
“不，我全凭人脉推销，否则不可能卖到500万美刀的天价，这叫业务抽成。”
“那咱们分完帐，基本就散伙了。”
“徐，不要这样，我们只是打工的，并且，我帮了你很多，就像红旗汽车认证，德克萨斯这边很难，而我却能帮你搞定一切，甚至帮你联系皮卡经销商，尝试做活动进行销售。
你要知道，在德克萨斯，皮卡很热销，有了我的帮助，无论年轻人，还是上了年纪的农场主，都会爱上你的红旗。
只要销路打开，你在红旗的地位会迅速提升，东方的高层也会越来越重视你。
最重要的是，徐，我们要为自己考虑，比如组建属于自己的公司。
因此，我把你当做私人合作伙伴看待，从未保留过什么。
至少，我们未来会在一起创业！”
“还有吗？”
“噢，你这个贪婪的家伙…这样，收购联合防务，我们把账目做的漂亮些，分你2000万美刀，我什么都不要，怎么样？”
“TEP货款64亿，联合防务值多少钱？”
“放在两个月前，200亿都拿不下来，但M8交付，FMC失去总部，哈斯科失去实验室，两家公司又被做空风暴波及到，资产严重缩水，最重要的是，之前有个处罚，三年不能参加武备竞标。”
“差点忘记这个，如此算算……老雷，联合防务不值钱，你必须退给我30亿美刀。”
“你疯了，即便没用武备买卖，FMC和哈斯科依旧价值70亿美刀，我之所以64亿卖给你们TEP，是凯雷急需资金，用于挽救被套牢的金融市场。”
“行吧，我给施特劳斯说一声，具体收购价，我们双方各自安排团队，等见了面再细谈。”
“徐，记住我说的话，我们迟早要出来单干，你要从TEP搞出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到时候可以当做技术入股，而我有很多钱，我们可以把这些技术实现，赚更多钱！”
雷蒙肯定调查过TEP。
这是一家三个月前忽然出现，忽然遍布全球，忽然资产暴涨的，类似投资企业的奇怪公司。
他甚至怀疑，施特劳斯的背后是华尔街，或者北美老牌家族。
可惜，无论老布，还是他的那些朋友，全都表示没有接触过这家公司。
但可以确定，TEP的冶炼技术很不错，比如机械三国、呱王朝、众多五金工具，甚至有可能帮助兵器制造了M8零件，否则以东方的技术，不可能实现M8量产。
也因此，他才会让徐飞询问施特劳斯，对联合防务是否感兴趣。
当然，徐飞只是玩具厂厂长，即便负责大泽产业，估计也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徐飞听闻雷蒙打算出来单干，又听到兜里有很多钱，瞬间想到对方的人脉。
但认真想想……
TEP是自己的，咱偷自己的技术，拿去跟雷蒙开公司，再用来赚大钱……
‘不，我只是个打工的！’
胡诌的外企发展到现在，徐飞已经不敢用两个身份去考虑事情，只能把自己当作‘真正的打工人’。
因为这一系列事情过于复杂，如果两个身份合在一起，稍微想想，脑子就会炸掉。
所以。
坚定不移的走‘打工人’路线！
“老雷，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那我就有了更大的干劲！”
“等到北美，咱们再掏心窝子唠唠。”
“请用英格蕾丝翻译一下，我听不太懂，你是打算活剥了我，再跟我尸体聊一聊吗？”
“我的意思是，将心比心！”
“噢，该死，我不是同性，我们徳州人很保守。”
“那咱们就没法聊了，再见。”
徐飞挂了电话，认真想想，将猎犬养殖业务的99%收益，划拨给TEP（北美），让詹姆斯安排人收购联合防务。
接触这么多国际业务，贷款又遇到低额度，他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
如果以TEP（华夏）的身份收购联合防务，北美绝对出手阻拦。
而用TEP（北美）的身份，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
甚至比用TEP（徳國）、TEP（倭岛）的身份，收购的更顺利。
如此，等詹姆斯搞定一切，TEP评选季度最佳厂长，负责联合防务的重组工作，小徐厂长因卖狗有功……
徐飞脸色一僵，沉默许久。
“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我卖狗！”
………………
京城。
雷达通信一体化项目，依旧在谈。
从一开始的基本原理，到网络接口层→网际互联层→传输层→应用层，再到推翻一切，重新基于物理层，重构数据层→网络层→传输层→应用层。
总的来说，这是关乎国家通信安全和未来发展的项目，不可能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两个月搞定。
并且，每一层次都要区分民用与军用。
民用包含气象、天文、地理等，各种专用领域。
军用包含海陆空，各种通信和检测、监测。
数据层，每类一个服务器。
网络层，每类一个端口，再重建协议。
传输层，每类一个信道，或多个信道，加密、反窃听……
应用层，每类至少3个应用，军用还要额外定制。
整体搞下来，别说华夏研究院的五百多名相关技术人员不够用，即便加上各个高校的教授、副教授、讲师、在读博士、在读硕士，数万人分开进行保密研发，依旧不够用。
最难受的是，懂的人很少。
就像雷达系统自带的模块中，有一个名叫‘协同操作-人机页面’的东西，这是啥？
无人机吗？
还是远程遥控装置？
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没人再去打扰学识渊博的施特劳斯先生。
因为对方年龄大了，脑子有点不好使。
而武备老者的任务，基本也算完成了，现在主要学习‘雷达通信一体化’的基础应用。
毕竟未来的兵器研发，可就要借助这个东西，令重武备实现各种反隐，各种反侦察。
甚至等待连接卫星，实现空间立体化监测。
这时。
警卫员小周，快步走进房间，打开电视。
“首长，您快看新闻。”
“哦？”
武备老者凝神细看，CNN正在骂TEP（北美）又在趁人之危，竟敢扬言收购联合防务。
但骂完之后，不得不正常报道。
大概意思是：TEP拟定了收购方案，筹资64亿美刀，跟卡莱尔财团负责该项目的雷蒙，在德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会面。
“北美TEP似乎只有铁塔业务。”
“是的首长，另有一个小业务，在波士顿警局卖警犬。”
“能找到对方相关财务报告吗？”
“稍等。”
小周连续拨打几个电话，紧接着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首长，铁塔公司一直在扩建，资金来源……您知道的。”
“……”
武备老者对詹姆斯寻找潜逃人员的做法，既开心，又纠结。
对方确实可以找到大量违规移民，但资金却以各种奇葩手段合理的汇入铁塔公司账户。
这半个月，又增加了5亿美刀。
“首长，铁塔公司主要投资通信铁塔，新项目极多，最近甚至打算以6亿美刀收购巴西电塔业务，经营状况最多保持收支平衡，不可能拿出64亿美刀。”
“徳國TEP和倭岛TEP呢？”
“TEP在徳國那边新组建了能源公司，没什么业务。在倭岛那边主要经营玩具，牙买加那边主要修车……所以，很有可能是TEP（华夏）出资。”
武备老者知道徐飞找国际银行贷款，但他不能露面，甚至要求华夏人行也不要放贷，否则TEP收购联合防务，绝对被北美阻拦。
但徐飞从哪搞到的钱？
蓦然。
小周接到电话，飞快按下笔记本电脑的接收提示。
然后看也不看，把文档呈现给武备老者。
“两千条狗，卖了80多亿？”
武备老者微微皱眉，并未取笑徐飞卖狗买公司，因为这事太离谱。
因此，不得不考虑之前的猜测。
“用这么荒唐的借口，掩盖TEP属于联合防务？又或者掩盖TEP属于凯雷投资，避免暴露卡莱尔财团？”
“首长，还有一件事。”
“说。”
“在之前，徐飞的二秘书，找我方住西亚办事处的负责人，要了西亚高层的联系方式，打算卖战车。”
“应该跟这事不搅和……”
“但她打通了哈登的电话。”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