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鼠脸男将面具丢在了地上。
惊讶于李暮的成长速度之快，也对自己不确定的未来深感悲哀。
“黑杰克买家俱乐部背后的大佬是对外输出诡秘统治部。”他的鼠须颤抖，说出了惊天大瓜，“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外统大佬平衡战争经费的主要工具。”
对于这样的答案，李暮颇感意外，
初时他以为买家俱乐部是旷野流民复辟多罗西的手段之一，毕竟从之前的调查来看，白西装明显对罹难者教会有着颇多照应。
直觉告诉李暮，这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罹难者教会是最大客户的原因。
其中必然有个暗线贯穿始终。
李暮揉了揉太阳穴，从原点开始重新分析。
多罗西被克苏鲁覆灭，血肉文明被镇压，如今开始缓慢复苏。
李暮作为血肉文明的手谕执掌，自然很容易分辨出无论罹难者教会还是旷野流民并不是真正的多罗西人。
倒更像是将多罗西控制血肉的能力作为达成目的的台阶。
嗯……
李暮回想了一下麦克怀特的蛋疼举动，以及筹备了大量战争物资的流民。
他看了一眼白西装，确定道：“照你这么说，是外统部的大佬在暗地里给予罹难者教会以及流民支持，策动他们造反？”
“他们敢背叛克苏鲁集团？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怕克苏鲁一触手拧下他们的头？”
出乎意料之外，白西装露出了诧异
如果不是李暮此前煞气凛然，估计白西装都要上来摸他的额头了，“老兄原来是个狂信徒！佩服佩服！”
白西装一拱手，语气竟是熟络不少，“如你所见，如今的克苏鲁集团与克苏鲁本尊其实没啥实际关系了。
虽然集团各个分支部门都没有明说，但克苏鲁三个字对于现在的诡异世界来说，更像是虚无缥缈的信仰或是口号。”
顿了顿，他哂然笑道：“恐怕只有少数人还相信那个了。呵呵，谁都知道，要掠夺新世界，如今靠的是钱，可不是靠的触须。”
李暮讶道：“克苏鲁集团的老大竟然不是克苏鲁？”
“呵呵，红太阳歌舞厅里难道还有日不成？”白西装有些鄙夷，“克苏鲁集团实际的老大不就是诡异投资委员会嘛，除了能拿票子砸人还能做什么？”
“就凭他们怎么可能搞得定用血肉思考的多罗西？这第一仗么，料想还是克苏鲁本尊出了手…”
嘶……
李暮倒吸一口凉气。
旧神和克苏鲁集团之间怕是还有故事，只是这样的秘密应该就不是白西装可以知晓的了。
墙中鼠一族跟外统部的关系也不简单啊！
李暮拍了拍白西装的肩膀，
“还是回到之前的问题，这次的血肉案牵扯很大，我想知道外统部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赚钱！”
白西装言简意赅，他对面前这个美妙女子早有猜测，如今看李暮身后站着那么多萝莉哪还不知道对方来头。
早就知道这样的险恶狂花必然是来自于后勤部。
“知道流民和罹难者教会什么关系吗？”
白西装连连摆手，“大佬，我可不是百事通，况且做我们这行的得保……保密……哎？您拿枪干什么……有话好说！”
时间又过去了靠近百年。
李暮心满意足地拿到了黑杰克买家俱乐部的客户名单，采购记录……
同时将白西装一行彻底地收入麾下。
“老白，断头镇的买手俱乐部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终于从暗无天日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出来了，白西装感激涕零，数百年的关押彻底消磨了他的意志。
即使李暮给他画了大饼，他却依旧谦卑地束手谨慎地站立在侧。
“如你所愿，美丽的女士……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断头镇的整个买家俱乐部产业都会对您俯首称臣。”
李暮点点头，站起来转身离开。
立即便有萝莉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撤走了一应浮夸的桌椅鲜花，管弦乐队，金牌厨子，捏脚师傅……
安排好此间一切，李暮与萝莉们轻声交代了几句后便立即找机会切换身姿前往税务司。
三犬早一步已经回报了税务司方面当前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李暮将税务司放在最后的原因。
如今，后勤部的摆烂无为显然触怒了监察委员会，奈何他们也是流年不利，此前旷野上犬们接二连三收到狙击，损失巨大。
后勤部倒是不断整合力量越来越强，此消彼长之下阿尔弗雷德甚至直接被扫地出门，全部改换门庭到了税务司这边。
最大的获益者除了李暮就当属嘟噜嘟嘟了。
管理线彻底被拍扁，行动线这边一家独大，嘟噜嘟嘟一举成为了税务司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
李暮的地位自然也相应地水涨船高。
这一点从门卫恶魔巴风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老巴那点头哈腰的样子直接颠覆了李暮的三观，他从毛茸茸的围脖毛发中掏出雪茄递给李暮，骚味十足。
李暮照例没有去行动线大办公室，而是一转身去了小木屋。
还没走进门前花圃，小木屋里的吵闹声便已清晰可闻。
“必须想办法把后勤部清洗一遍！现在已经不是血肉案的问题了，是凯迪拉克家族的尊严问题！”
“27号！注意你的言行！后勤部那边自然要找回场子，但是当前最要紧的么……
呵呵，我们先把经济抽干。老夫倒要看看，半个子儿都没有的断头镇还能翻起什么浪！”
这是阿尔弗雷德在说话。
老头儿的确狠，但实话实说很有效。
李暮摸了摸鼻子，大喊出声：
“老大！我回来了！”
待他走进木屋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云山雾绕，到处都坐着凯迪拉克家族的败犬。
这些家伙烟瘾贼大，一个个跟烟囱似的，熏得嘟噜嘟嘟只剩下了流泪的眼睛。
嘟噜嘟嘟借机立刻站起跑到门外深深深吸了口气，好生揉了揉流泪的眼睛，这才给了李暮胸口一拳。
小声嘀咕吐槽道。
“你总算是回来了！咳咳……特喵的，这几只哪里是狗哦！简直就是大号的烟雾弹啊！”
李暮是嘟噜嘟嘟一手招聘进来的，算得上的嫡系中的嫡系，此刻见小老弟安全回来，如遇救星。
两人站在门外寒暄了几句，大眼睛闪烁出奇异的光华使了一个眼色，竟是都不带跟犬们打招呼便带着李暮去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