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吧？”
陈镜满脸紧张地看着顾纸沂。
顾纸沂神色太平常了，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可以。”
顾纸沂点头，喂着陈镜吃了一口，看着他笑，“我说的没错吧？”
陈镜没说话。
确实可以吃，但是比他在节目里试做的那次还要难吃——“我们出去吃吧？”
他诚心地建议道。
“不要浪费食物。”
顾纸沂说着，起身到厨房找了瓶豆瓣酱出来，“你要坐下来一块儿吃吗？把番茄炒蛋和这个酱一块儿拌饭你就会有食欲了。”
“……吃。”
陈镜的成就感一低再低，幸亏还有豆瓣酱这种东西可以补救一下。
吃完饭陈镜主动去刷碗，然后顾纸沂就打开了笔记本准备去看光年，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登录江湖。
自从陈镜代言江湖的各种海报视频上线之后，顾纸沂就跟着超话里的小伙伴一块儿下载了江湖，并且还在超话里找到了几个游戏好友。
陈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纸沂坐在笔记本前面，然而她却低着头在玩手机。
他凑过去看，熟悉的游戏界面扫空了他之前的负面情绪，他才要问顾纸沂什么时候下载的江湖，就看见了顾纸沂操控的人物的脸。
陈镜默了默，问：“你的捏脸技术仿佛不太OK啊……”
女孩子不都是心灵手巧的吗？再不济也不能把一张好好的脸捏得四不像吧？这哪里是一个江湖正派该有的脸？
“啊？”
顾纸沂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脸，皱眉道，“也还好吧，你不觉得这样很别具一格吗？这是江湖那么多玩家里最独特的一份了。”
“……为什么下巴那么长？”
“他们说女孩子的话下巴尖点好看。”
“……怎么嘴巴和人中不协调？”
“不协调吗？”
顾纸沂眯着眼看，“这不挺好的吗？”
主要是下巴长了，顾纸沂觉得要真的想协调，人中和嘴巴的距离就要拉开。
“……眼睛怎么圆了？还变小了？”
就是瘦脸开得很过分也不至于把眼睛变小吧？不是瘦脸和大眼都要开到极致的吗？
顾纸沂反问：“你觉得大眼睛好看吗？”
陈镜诚实地摇摇头：“长脸和大眼睛搭起来看起来像外星人。”
“那就是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纸沂说着，认认真真地开始走自己的剧情了。
“……”
可是眼睛又圆又小了不就更加奇怪吗？还有那张脸上奇怪的浓妆和脸饰，这真的是顾纸沂的审美吗？
默默地观看了一会儿顾纸沂走江湖，陈镜注意到了她的ID，并记在了备忘录上，准备回去之后再加好友。
顾纸沂玩王者的时候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但是碰到江湖之后，就疯狂地跑，有时候任务和奇遇都撂着，就在一个地方跑来跑去，问她在干嘛，她说熟悉地形。
忽然之间，他就觉得顾纸沂有那么一点可爱了。
“陈老师，我在你的超话里加了几个好友。其中有个还是资深玩家，她说我们可以在游戏里拥有属于自己的家，还能共享位置邀请朋友来做客。”
顾纸沂退出游戏后这么跟陈镜说。
“对。”
陈镜也是知道江湖有这么一个功能的，他想了想，忽然笑得诡异，“到时候也可以和朋友一起在家里的浴池共浴，唔——还能一块儿睡觉。”
“……这个我暂时还不需要了解。”
反正她还买不起房，买房之后的事，那就另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