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刘杰的话，顾言觉得也有道理，他也用过米字手机，冬天打打游戏还能暖暖手，非常的人性。
“行吧，就来这个了。”
“好嘞。”刘杰高高兴兴的给顾言找了台新机，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用一个小袋子装好，递给了顾言。
“转过去了，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找你玩耍。”
“支富宝，到账两千四百元。”
在顾言话音刚落，刘杰店里的蓝牙音响响起了声音。
“好嘞。”
刘杰看着顾言拉着那气质极其高冷的江莱扬长而去，肥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不愧是言哥啊。
在家随便写写小说就能养活自己，现在还找了个这样漂亮的女朋友...
此刻的他有一点点酸，但也只能酸一酸。
...
“你为什么又拉我的手？”江莱见顾言拉着自己，神色有些异样的小声询问道。
“刘杰在那看着呢，你关系不亲近一点，怎么能让他相信你是我女朋友？”顾言一本正经的说。
是的。
一定是因为这个，而不是他想摸人家小手。
“可为什么要让他相信？”
“他都不相信，你觉得别人会信？”顾言反问道。
刘杰就算是江莱逐渐接触他朋友圈子的第一步，他们二人见面次数少，倘若连刘杰都能看出来这二人的关系有问题，那还怎么让他身边的朋友相信。
“有道理，他有点憨憨的，短短这么一会往我这里瞟了十八次。”
“...”
“我去，你这都注意到了？”顾言对江莱这准确数字表示惊奇。
“不正常么？”
江莱那平静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不光是他，我们一路走来，共计有七十三名男性偷偷往我们这边瞟，其中穿着黑色衣服的四十三人，白色衣服二十一人，还有穿其他花色衣服的九人。”
“鼻梁上带着两个框的东西男性十一人，身边有女性的二十七人...”
江莱一连串的观察数据，听的顾言直呼卧槽，奈何他没得文化，只能以卧槽代表震惊。
这什么啊？
人形摄像头？
“你确定？”
“嗯。”
“我的妈呀，那你这太恐怖了，随时随地都在观察四周。”
顾言带着江莱乘坐着徒手电梯往下走，回忆着江莱这一路走来的模样，也没有什么观察的动作。
“习惯了。”江莱那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股平静。
身在末世，四处都是危机，任何一刻的放松警惕都有可能将她置于死地，尤其是在被灯塔抛弃之后，独自生活废土，这种时刻警惕、观察四周、判断危险的能力就逐渐被培养出来。
“嗯...”
顾言能够听出来江莱这“习惯了”代表了什么。
“这个世界相较于那个世界安全的很多。”
“我知道。”
“所以...你也可以适当的放下这股警惕，时刻的绷紧，不累么？”
顾言的问题让江莱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说到心坎里似的。
“习惯了。”
江莱这第二遍习惯了，顾言能够听出一股疲惫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就算累又能怎样？不还是得面对，麻木多了，也就习惯了。
“慢慢来吧，我会帮你的。”顾言只能这么安慰。
“嗯，我也会帮你重拾善良思维。”
江莱跟着顾言走出了电信大楼，刚出来就看到了一名跪地祈祷的乞讨者。
对方穿着脏绿色的绿袄子，两只手互相插在袖子中取暖，头戴着一顶漏洞的灰色帽子，地上铺了一层纸壳，整个人半趴在上面，一侧的裤腿似乎是没有了，在纸壳的上面放了一个用于乞讨的盆。
江莱看了两眼，顾言也注意到了这乞讨者跪地的模样。
好家伙。
刚才来还没有，现在就出现了？
已经下过一场雪正式入冬的天气，步行街上仍然有看起来颇为可怜的乞讨者。
只不过，在这虚假真实交织不清的世界，谁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困难还是装的乞讨者。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帮他吧？”顾言看到了江莱脸上闪过一抹思索的神情后问道。
江莱闻声摇了摇头：“他并需要帮助。”
“嗯？”顾言听到这感觉很神奇：“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手有脚，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疾病，面色红润也不像是冻了很久的模样，完全是有劳动能力。”
根据江莱的观察来看，眼前这名乞讨者可能只是个懒汉，或者是混吃等死那种。
“这种人在灯塔有一些，能够帮助他们一时，你帮不了永远，不光如此他们还容易赖上你，他们的心态是有问题的。”
江莱看着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明明这名乞讨者仍然有劳动能力，但是仍然有路过的行人往那乞讨的小盆里放一些钱。
见江莱不说话，顾言似乎透过她的眼眸看到了一抹疑惑的神色，往那乞讨者方向看去。
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生默默往那乞讨者的小盆放钱，他似乎明白过来江莱疑惑的是什么。
“怎么说呢？大家也无法准确判断出来这些乞讨者是否真的有困难，假的倒也无所谓，就怕是真的，万一人家是真的有困难，这一两块可能就是人家的救命稻草，所以一般见到乞讨者也就会给一点钱，所谓积德行善嘛，反正也不多，就算被骗也不会损失什么。”
顾言跟着江莱解释着众人知道可能对方是假的但仍然会给一些钱的行为。
“嗯...”
江莱觉得有道理。
或许是她在废土见到的吸血虫太多，让她心里的善良也蒙了尘，看到对方有劳动能力乞讨就不会心生什么善意。
“所以...你也要给他钱么？”她转过头看向顾言。
“嗯...”顾言摸了摸兜，他有个屁的现金，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说：
“没带现金，不过也没事，跟我走。”
他想到了什么，带着江莱往步行街下的居民区走去。
找了一会，最终找到了一家小店，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袋馒头，他走向那乞讨者，然后把这袋带着温度的馒头放在那乞讨者的纸壳上。
“？？？”
那乞讨者一脸懵逼的抬起头。
“不用谢，你趁热吃。”
顾言一脸正气的说，那一刻在夕阳的光挥挥洒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