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月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
看着江厉深邃的狗狗眼,她心中竟然生出一股纵容,纵容他对她放肆,纵容他对她炽热的感情。
“你……冷静……”她坚守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
可江厉不是善茬,此时完全掌握了她犹豫不决的情绪,指间力度加大,将她的下巴猛地往上抬。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
男人嗓音含着笑意,此刻什么都不做,只是贴近她,和她说着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
两个人的呼吸已经交缠在一起,梁舟月不敢大声喘气,脸上表情略显隐忍。
江厉也不舒服,指腹滑了滑她的唇瓣,低头吻上去。
梁舟月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凉意,或许那就是江厉的体温,格外清爽舒服。随后是嘴唇相贴的实感,软软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唇。
一时的贪恋让她忘记反应,江厉尽兴地蹂躏着自己觊觎已久的温柔乡。
耳边浅浅的嘤咛声,刺激得他身体发紧,双手往后探,彻底把梁舟月压在墙上。
手掌担在她背上,感受得到她背部凸起的骨感线条,缓缓向下走,掐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换气间隙,江厉亲了一口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你嘤什么嘤?”
梁舟月原本就涨红的脸此时红得更加不正常,双手挡在胸前,突然往外推他。
“你走开……”
她的声线有些抖,一听就是被欺负之后的羞赧。
江厉搂着她的腰不放,小声和她说话:“乖,我们再亲一会儿。”
“不……唔……”
女人未出口的话全被江厉堵在口中,刚刚的温柔好似一场不真实的梦,他现在变得霸道强势起来,瞬间把她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翻来覆去索求她的美好。
整整十五分钟,梁舟月才从洗手间补完妆出来。
江厉先她一步出去,还是被她软磨硬泡,软硬并施,才送出去的。
幸好这期间没人来洗手间,不然她算是丢脸到家了。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是唇釉遮掩不住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掩饰一下唇上不自然的红肿。
不想让梁星野那个八婆发现。
……
梁舟月回到用餐位置,江厉正斜靠着梁星野的座位椅背,低声指导他打游戏。
听到她推拉椅子的声音,他挑眼看了过来。
四目对视,梁舟月眼中的嗔怨愈发浓郁,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怎么样?”
江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正中梁舟月七寸。
什么怎么样?
江厉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她:吻技。
梁舟月被这两个字吓得够呛,赶忙阻止:“那个……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还要回家收拾行李。”
按照计划,她今天下午和江厉飞珠海,大后天一起回学校。
国庆假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眨眼就要结束了。
此时,梁星野这把游戏正好结束,以胜利收尾,“未来姐夫,你打游戏也很厉害啊,节奏不错啊。”
他不回梁舟月的话,似是没听见一般。
梁舟月上午刚消的火气又升起来了,手指敲了敲桌面,让梁星野直视她:“我说梁星野,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自从认识了江厉,梁星野太过反常,整个人热情得不像样子。
闻言,梁星野终于转移注意力,看了过来,有理有据地说道:“我不是不和你说话,只是我的话题你不好回答,怪不好意思的。”
梁舟月懵了:“你有什么话题?”
“你去洗手间时间真长啊,回来像小偷一样。”
梁星野把话说了一半,没有提江厉也紧随其后追过去这茬。两人前后脚回来,若是没发生点什么,鬼都不信。
原本他不想刷存在感,只想装看不见,没想到,梁舟月这女人偏要追着问,总让他看她。
看什么?
看她唇妆画到外面遮掩痕迹吗?
梁星野少年老成地摇摇头,看似操碎了心,颇感无奈。
这波攻击实在是狠,梁舟月无言以对,只好习惯性退缩,装听不懂:“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收拾行李了。”
话落,她起身往外走,不管不顾身后的两位。
此时,江厉也起身,但在追上去之前,他笑着评价梁星野:“小舅子懂的挺多啊,可塑之才。”
后者耸肩,一脸傲娇:“祝你早日上位成功,我未来的姐夫。”
或许是因为江厉年纪不大,梁星野和他意外的有默契,喜欢的东西很多都一样,有话聊。最主要的是,人长得正派,彼此都有交际的好感。
……
虽然梁舟月不接受江厉的车,但他还是把车停在了她家车库。
为了让梁舟月心里舒坦些,他听话的拿走了车钥匙,没有给她说教的机会。
反正将来还有机会来苏州,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便捷。
从苏州到珠海,总共花了三个小时多,他们先高铁,再到虹桥转飞机。
从机场出来,正好是晚上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饿吗?”
江厉帮她推着行李箱,让她走在内侧。
梁舟月中午吃得有点多,此时胃里涨涨的,实在是没有食欲:“我不饿,你要是饿的话,我陪你去吃饭,我喝点东西。”
“那你累吗?”
江厉没有谈论自己饿不饿的话题,一心顾着梁舟月。
后者突然打了个哈欠,鬼使神差地有点困。但她唯恐扫江厉的兴,假装精神饱满地摇摇头:“我没事啊,你要是去吃饭,咱们现在就去。”
“算了,我们回去点外卖。”
话落,江厉牵起梁舟月的手,在她愣然没反应过来时,拉着她到路边打车。
“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
看着被他握紧的手,梁舟月没有像以前那样用力甩开。
她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有礼义廉耻。
闻言,江厉没说话,沉默两秒,才啧了一声:“你看我像自卑怯懦,没有安全感的人吗?”
梁舟月如实摇头,他正相反。
“这不得了。”江厉觉得她从词义上就理解错了,好心给她纠正:“你说的那是心理问题,我只是粘你。”
“……”
“你不会以为自己像宝宝一样可爱吧?”
一个二十二岁且一米八八的男人,粘人?
夜色之中,路灯辉映着晕黄光线,衬得江厉笑容更加温润,自带渣苏感。
明明是一点不娘的男人,他却可以笑得如此干净无害,清纯而深情。
“不是宝宝,是姐姐的狗狗。”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