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红光一闪,木羽夕似从画中走来,握着离火扇拱手行礼“我家主上前些日子在南朝受了伤,此次议事,还是我替他吧。”他的目光在五人脸上一一扫过,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们该不会欺负一个受了伤了人吧?”
“那是自然啦,谁会欺负魏荒主啊!”白了初笑着拉木羽夕入座,以前去招摇山的时候没少偷偷喝他的酒,为此还闹到了魏南焰那儿,可他没想到,那冷冰冰的荒主竟夸他干的好,说这木羽夕什么都好,就是不舍得把酒拿出来。
此后,他可就成了南荒的常客,还和木羽夕一起酿过酒呢!
台上的云飞雪莞尔一笑“原来如此,那还要木公子替我向魏荒主问好才是。”
“那是自然,多谢云荒主挂怀。”
玉衡台,地宫
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洞里被绑着,静殇却觉得是一种享受。
她的脑袋可没有被驴踢,地宫里全是玉石,晶莹剔透,虽说没有阳光,可整天搁这玉石堆里谁不愿意啊?那脑门可能真的被驴踢过吧?
不过——如果能搬些走就更好了
高兴了没多久,静殇就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没有人给她送吃的!!
就在她饿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那天抓她的绿衣服女人来了。
“你就是害死南焰的那个凡人?”玉衡青衣挑起了她的下巴“是不错,难怪他会动心。”她松手,后退几步看着她“可比我就差远了。”她一直笑着,像是有什么极开心的事。
不是吧?你不是喜欢我家男神吗?敢情他死了你还笑?
“这么说——你能救他?”静殇试探道。要不然你丫高兴成这样?
玉衡青衣抬眸看她“救?我当然能救,也自然会救,不过……”
静殇一楞,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过什么”
青衣把玩着手中的团扇,漫不经心道“可她如今喜欢的是你,又是因你而死,总不能让我白耗千年修为吧?”
“所以……”静殇有些心慌的看着她“你想杀了我?”
青衣惊讶的看她“杀了你?”她执着团扇的手很优雅的摇了摇“不不不,我玉衡青衣从不杀人,你们都不配死在我手上。”
娘哎,情敌什么的太可怕了,可她真的好冤枉啊,魏南焰一天到晚冷着脸,一笑不笑的,最关键的是他到死都不肯说一句爱她,不会忘记她之类的话。居然让她忘了他,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那么喜欢他救他一次不成吗?他肯定会感谢你的。”静殇就不相信,她能忍心不救他,“哦!,还有我,你救了他我也会感谢你的。”
不料,听了这话的玉衡青衣大发脾气:“感谢?你凭什么感谢我?我救不救魏南焰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凑近静殇,到了鼻尖相对的地步,一张美丽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的有些可怕。
“我不会杀你,但是不会让你好过。”
“主上,木羽夕求见。”玉衡青衣正在赏鱼,一个着粉色衣服的侍女匆匆来报。
木羽夕,呵呵“他怎么还有脸来见我?”青衣笑的很冷,将碟中的鱼食全倒进了莲池
脚步声一停,不待木羽夕开口,青衣便回头看他“你该知道,我不待见你,怎么还敢来?”
木羽夕今日穿着一件类似人间书生的长衫,月白的绸缎上绣着他的本体,羽裂树的叶子。红的发亮,这颜色,一般人定然驾驭不了,可配上他的紫发,竟异常好看,端的是风流公子,举世无双。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你不待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