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辰眸底闪过一抹兴味。
她倒是比自己想的有意思。
楚歆歆在海诗院又待了一个晚上，早上回自己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等到了顾式商楼，楚歆歆发现今天同事们安静得有些异常。
大家都正襟危坐，时不时看向大厅的方向。
“你们听说了吗？顾式所有的高层都被叫走开会了，据说顾总这次不会在留在国外了。”
“是啊，我在商报上看到顾总的专访了，看来顾式要变天了。”
楚歆歆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想到话语中心昨天还在和她厮混的男人，如今坐镇在高层，嘴角弯了弯。
顾煜辰在床上很性感，在床下衣冠楚楚、禁欲的模样，也很性感。
这时，一个穿亮黄色工装的小姑娘拍了拍楚歆歆的肩膀。
“歆歆，怎么没有见到总监？他今天又没来上班吗？如果他不出席高层会议，那我们部门不是第一个就会被盯上吗？”
小姑娘是楚歆歆的同事，宁亚丽，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顾鑫利和她关系的人。
楚歆歆毫无波澜地将工牌戴上。
“他会不会出现，我不知道。”
“不是吧？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宁亚丽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很快隐去；“按歆歆你这个长相，竟然还看不住人？”
楚歆歆是国内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虽然在顾式，大多都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但是有楚歆歆这种长相的，屈指可数。
但就是不动风情，连男人都看不住。
豪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
“歆歆，我觉得你还是要上点心，我上次还看到总监带着另一个女人逛街，给她买包什么的，你不会是被劈腿了吧？”
楚歆歆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表面上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吧。”
她的时间很宝贵，才没有那种时间放在垃圾身上。
话音刚落，顾鑫利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西装，面色不虞，还带着几分疲惫和苍白。
看样子昨天晚上没少沉溺温柔乡。
楚歆歆忍着恶心，公式化地拿着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他。
顾鑫利看着楚歆歆一丝不苟的打扮，眼底不免闪过嫌弃。
“歆歆，你跟我去顶楼开会。”
他已经没时间看资料了，但这些毕竟是楚歆歆整理的，若是被问到什么，他如果答不上来，楚歆歆还能救场。
顶层此刻的气氛更加僵硬严肃，所有高层们都严阵以待。
顾鑫利烦躁地走进会议室大门，当看到在首座男人的眼神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低头，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小叔……顾总好。”
会议室很大，装潢高档，主位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而顾煜辰如松一般坐在那，没有一丝温度，在这偌大的房间里令人不寒而栗，冷汗淋漓。
楚歆歆跟着顾鑫利走进来，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顾家的人，更多的都是顾鑫利的长辈。
都是“关系户”。
楚歆歆对上男人的目光，勾唇笑了一下，但顾煜辰像是没看到，只是平静无波地转开了视线。
啧，还真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顾鑫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在，只觉得脑袋里混沌得厉害，心里十分后悔昨晚过度放纵。
“啪。”
一份资料被扔到了桌子上，档案内都是数不清的发票，全是私人的开销，包括豪车、别墅、甚至酒店度假开销，这些人通通都走了公账。
顾煜辰的声音冰冷。
“我要个解释。”
他抬眼，将这些不敢抬眼的人一个个扫了过去，最后目光落在顾鑫利身上。
顾鑫利肠子都悔青了，更后悔今天来迟，成为了“重点关照”的对象。
“顾总，我……”
他面色煞白，心跳快得快要蹦出来，但最后只能咬紧了牙关。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
城郊的那栋别墅，是他给楚希儿买的。
顾煜辰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语气漫不经心：“买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