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
皇后一瞬间在大殿内娇媚笑了起来,让四周的人不敢说话,唯独叶逸舟淡漠的挑了一眼眉眼。
“好,好,好,很好,本宫居然有这么一个“孝心”的女儿,很好。”皇后紧紧地握住扶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一瞬间,狠辣一闪,继而道:“本宫真是深感欣慰---你果然是本宫的好女儿。”
“那么母后,您觉的儿臣该罚吗?”
叶逸舟一双的眸子慢慢地扫过皇后,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当然,”那只握在扶手上的手继而又不甘地紧了紧,淡漠道:“当然,你如今是堂堂的摄政王妃,母后怎么敢罚你呢---”
••••••
谢千澜此时踌躇在走廊上,脚步两步三步地赶往朝阳殿。
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道淅淅沥沥的哭泣声,谢千澜一皱眉,便侧耳倾听了过去。
“娘娘,你走的早啊—娘娘----”
“娘娘,你放心,今日我见到小公主了----”
谢千澜眉眼一挑,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动声色的一眨,在听到这话的内容时,那颗心浑然一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指引她一般。
于是,一身黑衣的谢千澜,对着身后的太监一瞟,暗示他们不许出声。她迈着浅陌的步子,不声不响地拐了过去,最后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了下去。
而那房间的门被她轻轻一推,一道缝隙被推了出来,没发出一丝的声响。
从门缝处一望,一位宦官正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着,而他手里正拿着一枚红色锦缎。
正当谢千澜扫过红色锦缎上的龙凤翔珠的图案时,谢千澜的神情瞬间诧异,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暗流翻涌,那只拳头立马紧紧地握住。
这不是母后当年绣的吗?
为何在这小太监这?
难不成我看错了?不对,这上面的图案明显是母后的玲珑刺法。
谢千澜的母亲,李嫣然当时是晋朝的第一才女,她不仅才貌双绝,琴棋书画样样会,更是在刺绣方面风尘一骑,特别是她独创的玲珑刺绣,更是旁人无可比拟的•••
谢千澜眉目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激荡万分,只听着那小宦官继续道:“娘娘,小公主如今嫁人了,今儿我有幸见到她,瞧见她长地可水灵和漂亮了,和您当年地模样有的一拼。您在下面也可以安心了。”
小宦官继续擦了擦眼道:“若不是那会我当年有事,被您应允先回了趟沧州老家,您也不会这般早早的命不该绝。”
命不该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谢千澜便二话不说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随着“吱呀”一声。
那小宦官便立马转过头望了过来,若是有人仔细一看,这人便是先前在延禧宫打扫的小宦官,他一个劲的在那数落现皇后。
那小宦官正当看见那谢千澜那张俊脸时,神情立马一片惊慌,对摄政王的出现更是诧异。
他方寸之间将那枚锦缎放在了身后,然后在地上不断磕头道:
“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
谢千澜眉眼一挑,那双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身后的东西,立马冷声道:“你刚刚在这说什么?”
“没,奴才,奴才,没干什么。”小宦官低着头,心里更是紧张着,害怕事情被发现,便立马回避否认着。
“你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没,没什么,是奴才的母亲托人给奴才带的。”
“呵---”
谢千澜眼眸一眯,学者叶逸舟平时威严的模样,幽冷道:“本王明明看见的是红色的锦缎,你一个太监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难不成你私藏什么?”
“没有,没有,奴才根本没有私藏什么,摄政王别误会。”
“那你躲躲闪闪干什么,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小宦官一听,更是将身后的锦缎拽地更紧,低着头支支吾吾道道:“真,真没有什么。”
谢千澜神情严肃,随即便对着身后的太监一挥手:“来人,给本王将那东西从他身后拽出来。”
“是,王爷!”
那太监一上前,立马走到小宦官的面前,一把扯过他的身体,然后用力的将那枚红色的锦缎拉扯了出来,最后呈递到了谢千澜前。
谢千澜迅速一扫,看着这上面极为熟悉的图案,心里更是无尽翻涌着,她二话不说地将帕子接过,紧紧地握在手里,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红了起来。
不行!
这里是皇宫。
四周肯定戒备森严,我若是将我的情绪暴露,万一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不行,我必须忍住。
谢千澜深吸了一口气,那张脸立马转化为淡漠的神态,她抬起眸子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一片惊慌的小宦官问道:
“这可是皇家之物,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回王爷,这的的确确是我的母亲给我的。”小宦官思绪飞转,眸子回闪道:“这是我临宫之前,我那青梅竹马的表妹给我的,原本两个人情真意切。可如今我成了小太监,也只好让我母亲给我,留在宫中作个念想。”
“混账!”
谢千澜立马呵斥了过去:“这上面的玲珑刺绣,本王可是有幸见过的,你还真当本王没见过世面?”
小宦官一楞神,见事情败露,一时间惊恐万分。
“你若是招了,本王可以饶了你,更是可以帮你保守秘密。”谢千澜一边扫过小宦官的神情一边淡漠道,见小宦官紧紧地拽着袖子。
“你若是不招,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
谢千澜见他依旧踌躇在那,那双清澈的眸子犀利一闪,立马冷声命令道:“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然后交给宗人府。”
“是!”身后的太监立马走上了前,将小宦官拉走,那小宦官立马神情凌乱,思绪恐慌着。
不行!
我不能去宗人府。
我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三公主,我怎么能就此而去呢。
我若是走了,那谁来将皇后的事告发给三公主。
于是,他狠狠地一咬牙,立马挣脱着:“奴才招,奴才招,奴才招。”
谢千澜心思一转,闪过一道灵光,便对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那太监会过意立马将那小宦官放了。
只见那小宦官紧紧地盯着谢千澜手里的锦缎,思绪飞闪和飘远,随即又是咬了咬牙道:“奴才可以说,但是还请王爷回避下人。”
谢千澜心中了然,于是对着一旁的太监微微晃了晃头,那太监会过意后,立马恭敬地迈着步子走了出去,随便将那扇门带上。
随着“吱呀”一声。
谢千澜负首而立地站在那说:“说吧!”
“若是奴才说了,王爷先前说的话可是算数?”小宦官紧紧的盯着谢千澜,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谢千澜眉眼一挑,立马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本王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从不作失信之事。”
小宦官紧紧盯着谢千澜,犀利而凌厉道:“奴才知道摄政王的为人,更是知道摄政王的性子。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关系到人命关天之事,奴才不得不防,”
“若是王爷不保证,奴才大可以一死,但是王爷想要知道的,便会查无可查。”
谢千澜眸子一黯,立马迅速地朝小宦官俯视了过去,那双清澈的眸子忽暗忽明,一道道深邃一闪而过,随即嗤笑了起来:
“好!你这般想也是正常的。”
这小宦官倒是心思缜密。
光脚不怕穿破靴,若是逼着他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我为了母后,都隐忍那么多年,还怕这样一截.
谢千澜从袖口处掏出一枚天青色的玉章放在了那小宦官的面前:“这是本王的副印,这枚掌印可是关系到本王所有的秘密文件,你说这笔交易如何?”
“再者,这枚掌印大可以让你以后在宫中行走安全,不是吗?”
话音一落,小宦官立马抬起头朝谢千澜望去,看着这双眸子,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涌过一片动容,似乎这双眼睛十分的熟悉,好似在那里见过。
屋子里一片安静,更是凝脂一片。
小宦官深吸了一口,思绪翻涌了,思谋定谋后,便开口道:“好,那便一言未定。”小宦官一把接过那副章,然后继续道:
“奴才之所以答应王爷,更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虽然王爷和三公主前成亲之前,有人谣传你们感情不和,可是成亲那么久,王爷若是不喜三公主,也许早就做出不待见三公主之事。”
“所以,王爷无心害于三公主!”
“喔?”谢千澜心中一顿,一道思绪飞快瞟过,然后又扫了扫小宦官的脸。
“奴才名叫小元子,原本是关雎宫里的副首太监,也就是先皇后的贴身太监。”
话音一落,谢千澜思绪飞闪,她脑海里更是记忆模糊。
也对。
三岁前未记事,自然不记得这号人。
四岁的时候又被人强行带到皇祖母的身边,更是不清楚母后的情况。
只有六岁的时候,偶尔能见上母亲几面,那时候思念涌甚,行色匆匆,更是无心留意母后身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