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看着莫清原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只觉得好有意思。
［不好意思，暂时没有这种服务。］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洛姜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吭声了。
只是现在缺了合欢宗众人帮忙，洛姜一个人虽然有用但也总不如其他门派。
等从殿内出来，洛姜忽然发现钟离朔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只是一直跟跟在两人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你有话要说就说，怎么这么别扭？”洛姜看了一眼钟离朔，放慢了步子跟他并排走。
钟离朔瞥了她一眼，加快了步子走到宴臣身边，压根儿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这臭小子！
洛姜不明白钟离朔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自己，好感度是负数不说，宴臣的好感度都六十了，为什么钟离朔还是雷打不动就停在－10？
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被她扒了衣服的是钟离朔呢。
[系统，能不能不刷钟离朔的好感度啊？]
[不能。]
这回连玩笑都不跟她开了，拒绝的很干脆啊。
洛姜撇撇嘴，回过神时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很远了。
果然三个人的友情只有她是最多余的。
“师兄，你当真就如此纵着那妖女？虽说她和魔族不同，可先前做的事又有哪个门派会做？”
宴臣这些时日再掩饰他也看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兄就一直有意无意纵容洛姜。
近日这些情况就更是明显了，甚至不顾危险跟着她去了合欢宗。
“钟师弟，”宴臣轻轻闭了闭眸子，再看钟离朔时依旧毫无波澜，“不是纵着她，只是如今情况非比寻常，倘若再少个宗主并肩，到时有多麻烦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洛姜相信他，甚至愿意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给他看。
寻常人尚且知道投桃报李，宴臣更干不出怀疑洛姜的事情来。
钟离朔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宴臣走。
他嘴上说的话是为了大局着想，可就是怎么听怎么不对。
不等钟离朔想出个所以然来，洛姜就忽然小跑上前凑到了宴臣身边，“我原先跟你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宴臣看都不看她，“不怎么样。”
御明欢不止一次跟他提过要拜师，但平心而论，自己确实没什么东西能教给她。
洛姜眼珠子提溜一转，目光中多了几许狡黠意味，她拉住宴臣的衣袖强迫他停下脚步，“这样，你教我习字吧。”
习字？
钟离朔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妖女为了接近自己师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拙劣的借口都找的出来！
如今还有谁是不识字的？
洛姜巴眨巴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她还真没开玩笑，原来玩游戏的时候还是都能看得懂的简体。
但是一旦真的到游戏世界里来，却发现这里面的字她有一大半是看不懂的。
很多所谓的功法文献，她都看的脑袋发蒙，根本看看不进去。
洛姜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系统怕自己死的太早，给自己弄了个这么厉害的身份，她早就被人当成竹子砍了。
“你认真的？”宴臣望向她，后者毫不避讳的跟他对视，眸子亮晶晶的，“有多少字不认识？”
钟离朔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这么拙劣的借口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可宴臣好像不但信了，还上套了。
“嗯，我不知道，但是有些书我一大半都看不懂。”
洛姜笑眯眯站在宴臣身后，对着钟离朔做了个鬼脸。
［钟离朔好感+10］
嗯？
嗯嗯嗯？？
洛姜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跟钟离朔印象里的“御明欢”不一样，或者说大有出入，他的好感度就开始往上飙。
刻板印象要不得啊小伙子。
只不过，就算加了10点好感度，钟离朔对她也只不过从讨厌变成了无感。
“那我们现在就去习字吧，师父。”洛姜一把拉起宴臣的手，趁热打铁，把人拽走就对了！
宴臣眉梢只是微微上扬，倒也没有马上否认，跟着洛姜走时脚步微微加快了些。
这便叫上师父了？这算哪门子的师父！
钟离朔冷笑一声也跟上去了，倘若真是师父，论起来他还是个师叔呢。
洛姜也不拦他，三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宴臣便随手拿出一本册子，上头记着的都是人名。
“你既不识字，要你瞧那些个诗词功法也难为你了，且先看这个吧。”
洛姜摸了摸鼻子，倒也没有丝毫尴尬。
“合欢宗主不识字，说出去也要叫旁人笑掉了大牙。”钟离朔见洛姜看的认真，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洛姜本想念两个名字灭灭钟离朔的威风，可仔细一瞧，她能认得的姓都是勉强靠着形猜出来的。
［系统，统统……］
［没有，你智商就这么点。］
洛姜彻底闭嘴了，她算是明白谁都靠不住了，只能十分狗腿转向宴臣。
“认得些许，一二十个。”
这下连着宴臣眼里都多了些笑意，这本名册一摊开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名字，就认得一二十个字。
就是寻常百姓家念了些书的孩童也不止了。
“你既在合欢宗，不识字又如何处理事情？”宴臣不是没怀疑过洛姜故意骗他，但这模样着实不像装出来的。
废话，御明欢当然认识这个世界的字了，她又不是御明欢，她怎么知道？
“以前是让属下念给我听，不喜习字，因此一直不曾学。”洛姜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点。
习字的时光无趣又乏味，除却认字还要练字，笔画七扭八歪，从洛姜手里写出来可谓是蛇爬狗啃。
十分难看。
等宴臣和钟离朔聊完事情再来看时，两人表情都像活吞了只苍蝇。
“有这么难看吗……”洛姜脸上难得有些挂不住，笔画太奇怪，她几乎是照着画的。
钟离朔捏着那张纸，而后忽然爆出惊天的笑声，“这字当真是天上有地上无，我瞧了也自惭形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