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楊醒过来时，看见两人十指相握，并肩躺在地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耳朵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红。
他居然……
他气愤又羞涩，手中温软的触感更是刺激到了他。
他起身用了点力气才把被握住的手从鹿呦呦手里抽出来，这一动作正好惊醒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表情呆滞地坐起身来，眼神迷茫又无助。
夜楊注意到她呆傻的表情，莫名想笑，他确实也这么做了，“噗嗤。”
听到笑声，鹿呦呦起床气消了一大半，反应过来，“你在笑我？”
“不敢，不敢。”夜楊语气里还是充满笑意。
“哼。”鹿呦呦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起身冷哼道。
“多谢师姐，师姐的大恩大德夜楊没齿难忘。”夜楊也起身给她来了个深鞠躬。
见她没反应，夜楊又开口，“师姐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觉得我在图你什么呢？”鹿呦呦语气顽劣，笑容玩味道。
看着面前少女那双秋水明眸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目光放肆，好似在看青楼小倌。
夜楊忍住内心的厌恶，语气笃定：“师姐是喜欢我这张脸吧。”
对上鹿呦呦似笑非笑的眼眸，他佯装羞涩，“师姐大恩大德，夜楊愿以身相许。”
逢场作戏、曲意逢情他信手拈来。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变强。
见她没接话反而低头沉思，夜楊只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心思，羞涩地不敢看他。
蠢女人。
鹿呦呦脑海里闪过一瞬画面，曾几何时也有人对她说，‘以身相许’。
［刚刚那是原主的记忆吗？］
［……］
她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
“师姐。”夜楊轻轻唤她，语气带了点缠绵。
鹿呦呦回神，下意识讥讽道：“以身相许？你也配？你哪里比得上我大师兄？”
说罢她自己都愣住了，虽然她一直为了维持原主人设在面对夜楊时常常开口讥讽，但是这下意识的语气绝对不是她的反应？是原主在作祟？有种感觉，一双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她，想此她感觉细思极恐，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我冒犯师姐了。”
看见他低头垂眸，一副委屈的小可怜模样，鹿呦呦补了一句，“把食盒里的饭吃掉。”
然后转身离开。
夜楊注视着少女愈走愈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他视野里，才把目光放在一旁的食盒上，食盒表面是用玉石打磨成的，精致又奢华，打开就看见玲珑小巧的桃花酥，软糯可口的莲子粥，色泽诱人的红烧排骨。
是他母亲爱吃的红烧排骨。
他拿起跟食盒配套的玉筷，夹了块排骨放在嘴里。
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味香浓郁。
他家道中落后许久没吃过这样的菜了。
他才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他厌恶贪恋他容貌的所有人。
鹿呦呦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他想。
.
鹿呦呦回到自己的卧房里，翻箱倒柜的翻到了很多修炼秘籍。
她全塞进乾坤袋，想着明天选一个给夜楊修炼。
她又喊了喊系统，这次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那种诡异感，又浮上心头，感觉自己被人赤裸裸的盯着。
她掐了个清洁术，在房间里布了个法阵，才安心睡去。
.
宣宁回到自己的庭院，打开卧房的门发现有人在她床榻上坐着。
她赶紧把门关上，生怕被别人瞧了去。
宣宁语气娇媚任性，走到床榻前，面容上满是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虚无抬头，此刻的他拿掉了面纱，露出了他精致俊美的面容。
看见她满脸的不耐烦，虚无语气低落，“宣宁，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姬无霜的替代品？还是你无聊时的消遣？”
“你刚从山下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道侣？”
宣宁看着他不解道：“我们什么时候成道侣了？”
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残忍的吐出一句话，“你情我愿的事，不必再提。”
这句话刺痛了虚无，他伸手把宣宁扯到床上，身体欺压过去。
宣宁看见他双眸里满满的欲望，笑了笑，伸手拂过他的脸，一路往……
“季郎啊季郎，我心里可只有……”
虚无抓起她作乱的手，十指相握，用嘴堵住他不想听到的话。
她也不矫情，享受了起来。
翌日清晨，他趴在她耳边，轻轻吐气，“阿宁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
巳时。
鹿呦呦如约而至。
“师姐早。”夜楊在打坐，见到她来了，佯装开心的打招呼。
鹿呦呦拿出了一块测石，让他把手放上去。
随着他放上去瞬间，测石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闪耀着整个后山。
这……？这是空灵根？
空灵根，比天灵根还恐怖的存在，飞升指数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
上一个空灵根就是姬无霜，他百年便达到了渡劫期后期，只差一步便飞升得道。
在众人眼里，他飞升是迟早的事。
“师姐，我……”
“居然是空灵根。”鹿呦呦惊讶的看向他，她记得原书中他吃了洗灵丹后，也是只个平平无奇的火灵根。
夜楊确实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空灵根，他此刻也很惊喜，浑身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这一切都要多谢师姐，没有师姐就没有……”
天灵根能教空灵根什么呢？这两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想她那些修炼秘籍，派不上用场了。
同时她有点忌惮，她到时候真的能如愿杀了他吗？
鹿呦呦摇头甩掉脑海里的想法。
随后清了清嗓子，看见他锦袍上的灰尘，皱了皱眉。
“我今天就先教你清洁术。”
……
“空灵根现世了！继无霜剑尊后，又出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空灵根！”
“看这方向好像是逍遥峰。”
“这还没到弟子入门的时间，为何会有人用了测石？”
“说不定是无霜剑尊看中了哪个弟子，你也知道无霜剑尊从来不拘形式的。”
天问宗弟子沸腾了起来。
不止天问宗，整个修仙界都在议论这个空灵根的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