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漠狼 > 正文 第039章 苦鸳鸯命断十香词
        不等他人反应,萧斡里剌当即冲出大门,径直向东厢房飞奔而去。

        “芷儿!妹妹!”

        房中人似乎听到了呼喊,琵琶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位紫衫少女便打开了房门。

        “兄长!”

        兄妹二人奔跑于湖畔,在那古槐之下相拥而泣,其情难说,其心难状,唯有天地知晓个中情愫。

        大石走到卧房门前,远远看着那位紫衫少女,虽是陌生之人,但又觉似曾相识,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又不忍坏了他们兄妹相逢的喜悦。

        “燕山、铁哥,庞大哥,周伯究竟是怎么死的?”

        三人早知道大石必有此问,便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凉州司户、司兵两位大人收了老周银钱后,便假造了罪奴病死的文书,实则暗中将萧芷儿救出了绫锦司,交给了庞龙。

        庞龙是万里镖局的总镖头,贺兰飞虎的名号也叫得响亮,守门兵勇都不会盘查他押运的车马,就这样,萧芷儿藏身木箱之中,顺利混出了凉州城。

        出城不久,西夏二品大员,太子太保李至忠带着随从四人骤至,见老周不似西夏之人,便严令随扈查验镖车。

        老周见事败露,拔剑与李至忠斗在一处,这才丢掉了性命。

        听了三人的讲述,确与萧昴信中所言大致相同,大石皱眉言道:“那李至忠出使我大辽之时,我也曾目睹其人,不过是一位半老的书生而已,周伯武艺超群,怎会败给这样的人?”

        庞龙道:“李家三兄弟祖上曾学艺于长安,有幸得大唐剑圣裴旻指点,修得游龙剑法十三式。传至李至忠一辈,放眼西夏无人能出其右,此事在兴庆府无人不知,只是三兄弟的盛名,难扬于大辽上邦罢了。”

        “游龙剑法?”想到李弘劫囚车时所用剑招,大石惊问道:“李至忠三兄弟姓名为何?”

        “长兄李弘、李至忠次之、年纪最小的那个名叫李石!”

        “什么?!”大石心乱如麻,想起在咸州养病其间的种种,不禁冷汗浸透了衣衫,身上的寒毒竟也在惊惧之下发作了。

        “主人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痛苦?”

        大石无力理会三人,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崔郎中炼制的丹药,取出一颗舌下含服,这才将寒毒压制住了。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看着这白山鹿茸制成的救命良药,大石仍旧不愿相信李石会是西夏的奸细。

        “郑乾和凉州的两位大人如何?”

        庞龙叹道:“我的万里镖局已被查封,想必郑大官人他们也难逃身陷囹圄的命运。”

        大石手扶胸前,似有千钧重物压得他难以呼吸,他拖着伤足走到萧斡里剌和萧芷儿身旁,轻声呢喃道:“我想与单独萧姑娘谈一谈。”

        萧斡里剌一惊,侧身挡住萧芷儿道:“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什么都不知道,这半年以来,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不该说的呢?”

        大石突然震怒,吓得萧斡里剌哑口无言。

        “哥哥。”萧芷儿和声细语道:“林牙大人为了救我付出了太多代价,于情于理,我们也不该再对他有所隐瞒了!”

        “不行!你可知此事一旦张扬出去,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你又如何能在洪流中央寻得一线生机?”

        萧芷儿握住萧斡里剌的手说:“我相信林牙大人会和你我一样,绝不会让万千生灵再遭屠戮!”

        萧斡里剌无言以对,只得目送大石和自己的妹妹步入东厢房之中。

        “这是……”大石环顾,显得有些意外。

        萧芷儿搀扶大石坐下,又新泡了一杯鹿苑递到大石手中,而后轻撩裙摆端坐于前道:“这房内皆是大人双亲及周老所用之物,半年以来,我日日照看,未有损伤,只待大人回府后再做安放。”

        “姑娘有心了!”大石垂首言谢后继续说道:“这半年以来我每每思虑,都觉得周伯的计划天衣无缝,绝无失败之理,可为何会被那李至忠将车马拦在了城外?难道只是巧合?你与庞龙等人回返途中被载天教截获,为何还有性命得以生还?李至忠的兄长李弘,为何要不远千里追杀斡里剌半年之久?这其中缘故,大石百思不得其解,烦请姑娘为我解惑!”

        萧芷儿闻言不觉低下了头,眼中似有点点泪滴滑落:“两年前,身为南院督军的父亲因谗毁案被判极刑,家母因此悲痛欲绝,不久便病入膏肓。

        母亲临终之际,将我与哥哥唤至床前,将一桩天大的秘密说与我二人知晓。”

        “是何秘密?”大石追问道。

        而后,萧芷儿便将母亲临终所言之事尽数告知于大石。

        二十八年前,正是后来追谥为宣懿皇后的萧观音最为得宠之时。仗着道宗皇帝的宠爱,和自己无与伦比的才貌,萧观音从不把宫廷禁忌放在眼中,经常寻来一些市井中人入宫研习乐曲,并将这些人封为伶官,方便往来于宫墙内外。

        其中有一位伶官,名唤作赵唯一,年少轻狂,才华横溢,尤其一支洞箫奏得神乎其技、登峰造极,甚得萧观音喜爱。二人经常夙夜研习乐舞,久而久之,渐生情愫。

        一日酒醉,萧观音与赵唯一情不自禁,竟在宫中做下了苟且之事,正好被当值的宫女发现,而这位宫女,就是萧芷儿的母亲。

        宫女受萧皇后大恩,不忍戳穿二人之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赵唯一阳刚之气鼎盛,只一次,便在萧观音的腹中留下了骨血。

        萧皇后又惊又怕,为了不被道宗皇帝发现,屡屡主动侍寝,以遮掩自己渐渐显怀的事实。

        那年冬天,萧皇后终是怀胎期满,诞下了一名女婴,可是在道宗皇帝看来,次子并不足月,为保不测,便唤来太医滴血认亲。

        万急时刻,宫女冒死在认亲的碗水中掺入矾水,这才让萧观音蒙混过关,躲过一劫。

        但纸里毕竟包不住火,深爱萧观音的赵唯一,难掩心爱之人夜夜伴君的痛楚,竟做《十香词》寄托情愫,其中:两股总堪比,可似粉腮香一句,直指萧皇后身体上那块粉红色的胎记,被奸相耶律乙辛抓住把柄,惹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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