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穿越大明后,我被朱元璋穿越了 > 正文 第45章 不与民争利
        英国公府,

        张輗偷马的事像一阵龙卷风传开,很快到李枝露耳中,晓得狩场的位置,可却不知是谁的。

        穿着素色雪白的罗裙,李枝露光洁玉额下的美眸颤了下:“他还拿了什么?”

        “小姐,他还拿了些银两,小人派人查了,是雇佣猎户抓花鹿和狍子。”管家站在侧旁小声嘀咕。

        张辅感慨道:“只怕又是朱瞻墉吩咐的。”

        李枝露臻首微垂,抬头看了眼深思的张辅:“长兄,他今后总是要蒙受义父恩荫的,张輗他,油滑机灵,倒是长兄你,虽然未明示拥持太子,可这次命朱将军北上,汉王也无法不正视长兄了。”

        “修缮北平府皇宫的军士中,有许多我爹的旧部,伤疾缠身,我不能坐视他们妻小饿肚子。”张辅待下属极好,如同张玉,所以冲锋陷阵时,将士才会豁出性命跟在他后方。

        他顿了顿,继续说:“汉王现在也顾不上我,南方关隘卫所来报,此时诸多外朝使臣随着御史进贡,郑和要回京了。”

        郑和,他会率领船队在广州府补给,先派遣使者走驿道到应天,先一步通报皇帝,由皇帝考虑可否派使者迎接,这些需时日筹办。

        这几天,郑和就要抵京了。

        朱瞻墉从狩场回来,发现京城涌入诸多番商,猜到郑和要回来了,丝绸作价要大涨?

        老祈脸色蜡黄,猜到朱瞻墉的用意:“殿下,丝绸价钱没涨……”

        朱瞻墉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個误区。

        丝绸的交易,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大明采购,第二个阶段是运输到英伦等外邦贩卖,第一阶段运输成本没发生,所以不会涨价。

        涨价的是第二步!

        番商还不断打压丝绸的价格,番商也不傻,越低价收购利润越高,总有些没骨头的商人会卖,丝绸的价钱反而被打下来。

        完了。

        五万两要亏光?

        朱瞻墉本以为。

        郑和回京会导致丝绸价钱大涨,与丝农订立三年契约,未成想……番商个个精明,此刻朱元璋目睹这一幕,知晓前因后果。

        声音显得关切。

        壹:“京城七千多户丝农,若不能拨予银两,此事定然有御史上弹章,闹到老四那儿去。”

        貳叁肆伍陆俱都在各自朝代上线。

        他们虽各有本事。

        但诚然,也在朱瞻墉的身上学到了许多。

        陆还是不明白。

        陆:“当初你为何囤积生丝?”

        朱瞻墉:“诶,是我被误导了,以为番商来天朝采办,丝绸会涨价,可他们以低价收走丝绸,番商回到番国,又以六七倍,甚至十几倍的价钱贩售。”

        这回陆也听懂了。

        更遑论叁伍。

        丝绸嘛,自汉时张骞出使西域,这玩意儿价钱就堪比黄金。

        可如今,番商也晓得压价,由于没骨头的商人存在,真的压下来了,朱瞻墉当初以抬高一成的价钱售卖,别说明年和后年的丝银,还会赔一大笔银两。

        叁关切地问:“你想如何筹谋?”

        这回还真把朱瞻墉问住了。

        老朱此刻一言不发,若今后当上皇帝不顺遂的事,岂止一桩,他此刻表情,一脸未动的神色,想看太孙如何处置?

        若士绅都不卖,番商也没办法。

        所以,当务之急……寻找那几个没骨头的丝商。

        朱瞻墉心思急转,命老祈找来消息灵通的商贾,老熟人,正是上次的金盆,正是那个有些像财神爷的富态儒商。

        听完朱瞻墉的打算,陶富贵笑起来:“小东家,你想联合那些丝商稳住价钱?做不到,就是太子来也做不到,因为汉王……也卖了。”

        说到最后,他凑近几下。

        “大金盆?!”

        张輗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语气似是与陶富贵是熟人,后者见了他宛若兔子见了鹰一样,僵住了。

        “殿下,你找他作甚,这家伙是個骗子。”

        “国公府又如何,天子脚下,国公也要讲道理!”陶富贵梗着脖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张輗大叫:“信不信揍你!”

        “打就打,大不了老子再寒窗苦读十年,等我中第,再弹劾英国公!”陶富贵抱着头,趴伏在地上,一副你打吧的模样。

        这家伙竟还有弃商从儒的想法。

        铁骨铮铮陶金盆?

        此刻,朱瞻墉把丝价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对着张輗道:“你认得他?”

        “这家伙啊,这家伙是个骗子,别看他穿得光鲜亮丽,其实不做买卖,有一回他骗到我头上,被我阿姊识破了。”

        原来,陶金盆落榜后,摆摊,卖笔具,找了十几個百姓排队,称能写出笔势雄健的字,自然吸引了张輗这个纨绔注意,陶金盆让他先拿回家用几天,不要钱,结果张輗没写两字,笔就断了,过意不去,赔给陶金盆十几两银子。

        朱瞻墉听完。

        **,这是個人才啊。

        “哼!在下只说借给你试试,又没说卖给你,那是我的爱笔,考上秀才的!值这个钱,再说……在下一定会高价赎回来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宛若在街道的尽头。

        陶金盆想在京城立足,但苦于没有机会,那十几两,都用来置办那身华丽衣裳了,身无分文,可他还是乐于助人,他相信,在京城这地界,总有一天会碰见贵人。

        张輗转过头,看向朱瞻墉:“殿下,他真是骗子。”

        “嗯…”

        朱瞻墉未多言,转身回了皇宫。

        …………

        奉天殿,

        藩国的使节和番商,初次向大明朝贡,没有路引,只能跟着郑和船队的御史,一路从广州府北上,此刻已禀报礼部。

        此刻大殿中,除了朱棣,还有六部和东阁大学士,等一众官员。

        “陛下,琉球中山、满加剌、小葛兰、苏门答剌、山南、婆罗、阿鲁的使臣朝贡,礼部安置在鸿胪寺,按时日算,郑和应当快到京城了。”

        礼部尚书郑赐大声说道,由于是第一次进贡,他把名字都一一念出来,好教陛下知晓有哪些藩国进贡。

        朱棣心情复杂,既有高兴,又有惊喜,没想到郑和真能回来,青史头一回啊!天朝派大船巡访各国,宣示天朝国威!

        朕做到了!

        只这一壮举,就足载入史册!

        朱棣笑起来,向来不苟言笑的他,沉默了片刻,连声道:“好好好!待郑和的船到松江府,礼部替朕去迎接他。”

        郑赐显得迟疑,可陛下开口了,他只能应承:“臣遵旨,只是陛下,使节带了许多番商来京城,他们打压丝价。”

        “朝廷不与民争利。”户部侍郎黄福反驳。

        “黄大人,此事与朝廷也有关系,丝贱伤农,番商压价采买,普遍从六两一匹压到三两,商人又以更低的价钱,收取百姓的生丝,那朝廷的丝税?”郑赐反问。

        “不是有丝商承揽了百姓三年的丝钱?先垫付银子,后收生丝,郑大人担忧什么?”黄福一副淡然的声音。

        朱棣沉着脸,久在边陲,知道丝绸卖给蛮族价钱能涨四五倍,岂能容番商用百姓的血汗,去赚如此多银两。

        解缙抬头,似是看出朱棣的心思,顾虑道:“陛下,此举的确可恶,可是,律曰,不可期货而居,哄抬物价,却未说不能压价,如今使臣已经入京,若打压太狠,只怕明年不敢来了。”

        朱棣轻哼,暂时放弃拟定新律的念头。

        朱高炽则面显忧色,凭政治素养,能猜到这件事最后会落到谁头上,还能是谁?当然是他儿子朱瞻墉。

        绝不能亏本!

        这就是朱瞻墉此刻的想法,他来到宫里的尚衣监,随后,又去各地进贡丝绸的甲字库,终于确认一事。

        朱元璋好奇。

        壹:“找什么?”

        朱瞻墉:“洪武时,太祖恢复衣冠制,商贾只能穿褐色、灰色的粗麻衣裳,妇人只能用绿色、桃红……百姓对色彩认识薄瘠,限于青色,褐色,深灰,红,紫,黑,绿,橙等,并无太多高贵的颜色。”

        陆所在战国,并无多少色彩。

        陆:“颜色也分贵贱吗?”

        朱瞻墉:“这个自然,士绅贵族和商人,喜欢穿色彩绚丽的丝绸,这便是想在身份和地位上区别贫民百姓,衣着是身份最直白的体现。”

        壹:“瞻墉说得不错。”

        朱瞻墉继续:“丝绸材质的细腻光泽,配上高贵的颜色……”

        能卖高价吗?

        朱瞻墉不知道,用天工造物造出来才知道,却发现肆并未上线,时间走过两天,肆终于上线了。

        肆嗓音透露出疲倦。

        似是有事卡在喉咙中,可他并未开口。

        朱瞻墉问:“肆我等你两天了,你去哪儿?”

        肆满怀歉意笑笑,并未多解释,晓得找他何事,连忙道:“在…在下这就借给你。”

        朱瞻墉回到布坊。

        “殿下,你想要苏木?”张輗疑惑看着朱瞻墉,总觉得后者眼神变得很专注。

        “快去弄来。”

        朱瞻墉嘴角若思索的弧度,他需调制全新的颜色,材料老祈布坊里没有,找东西张輗比老祈更快,他则留下不断搅拌身前的靛缸。

        “奴婢来吧?”老祈道。

        朱瞻墉摇头且认真道:“看似容易,实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调制出来的色浆千差万别。”

        待靛缸中染成浅蓝色,张輗已将苏木取回,朱瞻墉命老祈熬制出水,加入靛缸中,再倒入使颜色均匀的媒染剂,以及固定颜色的白矾。

        “丝布不能用黄茧丝,必须用绝顶的京城白丝。”朱瞻墉不满道。

        反复浸染三次,晾置在阴凉敞风的仓房,朱瞻墉如法炮制,着手调配另一种全新的颜色,不过这次用的材料,芦木!连张輗都没找到。

        “我回宫里看看。”

        回到宫里,碰上到处寻他的朱高炽,把他拖到宫廊角落里:“跟父王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捣鼓生丝呢?”

        “番商压价,想稳住价钱的丝商,反而遭受冷落和挤兑,他们手里的丝绸卖不出去,丝农手里的新丝就会积压成旧丝,价钱就会被压得更低,百姓给桑树培土,施肥,洗涮蚕簟蚕架,若连本都收不回,谁还会养蚕呢,难道父王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吗?”朱瞻墉问。

        朱高炽重重叹了一口气:“瞻墉啊,父王知道错了,可是……”

        “皇祖如何说?”朱瞻墉直接挑明。

        朱高炽轻叹一口气:“唉,这些番商为皇室采办,不可硬来……

        “若我能抬高丝价呢?”

        朱高炽眼前一亮,对啊,他还有这個聪慧的儿子,不自觉间他已经不将朱瞻墉后辈,怕拍肩膀,爽朗坚定的声音:

        “咱岂能眼睁睁看着百姓的血汗,落入那些番商钱袋里!瞻墉啊,若你能抬高丝价,父王当然高兴,你回宫里找什么?”

        “苏木。”

        朱高炽叫来老宦官,老宦官将他们带到偏僻的丁字库,木头整整齐齐累满半座大殿,朱瞻墉定眼一看,这么多苏木……

        丁字库记账太监以为是来查账的,小声抱怨:“也不知是哪个藩国,年年进贡送这种木材,烧也不好烧……”

        你知道在大明已找不到苏木了吗……

        朱瞻墉腹诽一句,吩咐道:“以后它便是宝贝了,不许烧,父王,你派些人送去英国公府吧。”

        他自己弄不出去。

        来回折腾,总会惊动皇祖,搬去张輗家随取随用。

        朱高炽脸上露出迟疑:“瞻墉啊,要苏木做什么?”

        当然是调配另一种全新的颜色。

        朱高炽命东宫几個宦官悄悄安排,送给张輗后,朱瞻墉用苏木熬水,如法炮制,最终将湿哒哒的第二批丝绸送去仓房,阴干,锁门。

        殿下做什么?

        忙活一通的张輗和祈忠,不知朱瞻墉想干啥,待第二天清晨推开门。

        丝绸的细腻光泽,配上从未见过的颜色,不禁由心底生出一股庄重,优雅,却又极奢侈高级的感觉。

        淡淡的青色,却又透着光泽,淡淡的白色,却又不是白色。

        天青色!

        另一种是象牙白。

        “我滴娘!好漂亮的缎子!”祈忠摸又摸,手感细腻光滑,丝绸按丝质和颜色分品质,更遑论从未见过这种颜色,以他的眼光判断,一定不会亏本。

        朱瞻墉却不急,他想赚完那些番商带来的银两。
    热门搜索:性感女神视频性感美女漫画时尚性感美女性感女超人两性课程美女主播吴怡霈性感性感美女壁纸性感小阿姨李梓熙摄影师福利视频
    櫻花の島蜂巢影视BENK蜂巢影院
    网站地图